轻举妄动呢?我这次来就是要向你说明状况的,千万别误会了,那份股权转让书
,你强硬回应就可以了。”
“最好如此。”秦肇深双手交握撑在了桌上,一双锐利的双眸平静无波地扫视在戴维森的脸上,从他的脸庞里读出了惧怕之色,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戴维森,或许还是忌惮自己的。
“好了,虽然谈不上朋友,也算是相识一场,尝一尝泰和高管餐厅的厨艺,这个味道,你在太阳能电站工地上,是吃不到的。”
秦肇深觉得自己警告他的效果已经达成了,便不再与他纠缠。
只是这世上的许多事,尤其是生意场上的,有太多是圈套连着圈套,层层叠叠,纠纠缠缠,到头来,连设圈套的人,都搞不太清楚,自己是算计了别人,还是别人算计了他。
晚上回到家中,董馨正戴着一副黑框眼睛,很认真地穿针引线起来。
秦肇深从未见过她戴眼镜,大大的镜框夹在她的鼻梁上,显得异常可爱。
“戴维森怎么说?你搞定他了吗?”董馨没有注意到秦肇深眼里的神色,略略抬了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他。
秦肇深自己脱了鞋子,自己脱下外套,见那个女人还窝在沙发上拿着针绣着什么,不禁有些不悦。
至少也要给他端杯水来吧,因为彼此太亲密了,所以她现在已经开始忽略自己了吗?
原来可都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眸,紧张地望着自己一举一动的呀。
他一言不发地往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脱衣服,纪梵希的衬衫,爱马仕的皮带,阿玛尼的西裤,散落了一地,最后丢在浴室门口的,是他的丝绸内裤。
董馨咬着唇望着手里的那个图案,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轮廓了,但是还有许多针脚都没有填上去,唔,绣出来之后应该还不错哎。
那是一个十字绣的枕套,虽然工程量很大,但是她绣的很兴味盎然。
绣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他去冲澡了?
董馨错愕地抬起头来,发现了这一路蔓延过去的衣物。
难道是因为谈地不顺利?
她连忙站了起来,将这些衣物一件件地收拾起来,一直收拾到浴室门口,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刚刚进门之后,他好像一言不发哎,难道是真的谈崩了?心情不好?
董馨心里一惊,砰地一下把浴室门推开,就看见一具昂藏的身躯隔着一层玻璃,在淋浴房里冲澡。
她好像……太冒失了。
董馨惊觉自己的行为不怎么妥当,她偏过头想要转身离开,却不经意地对上了他模糊的视线。虽然隔着玻璃隔着水流,那双视线在水雾中显得氤氲而潮湿,并不清晰也不太确定,可是董馨就是知道,他正像一只饿狼一样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