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心里面还是很奢望,陈斯蔚能够在短时间内发挥点经济效能出来就好了。
正因为知道郑承安的心思,所以陈斯蔚现在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GPS的app上,这个东西做得好绝对卖钱,而且市面上无人能仿。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里面还有秦肇深的一个份子钱。
顾聿脩临走时放过话的,他走之后全权代理人就是秦肇深。
好几次他想给秦肇深打电话,可是想到云计算那件事情,就忍不住被膈应地慌。
他陈斯蔚算是个心胸宽广的男人,但是也架不住秦肇深这样地步步羞辱。
辛辛苦苦做了八年的项目被判定为垃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贱价卖给一个毫无研发实力的公司,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绝世美女被迫嫁给了一个又老又残的乞丐流氓做了小老婆。
可恶的是这个绝世美女是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养大的,你说怄气不怄气?
就算陈斯蔚的肚量大到能够开航空母舰,可也架不住这样的刺激啊。
望着手机,他很犹豫,儒雅的脸庞难得浮现一丝为难之色。
紧接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号码是Andrew。
“Boss要约你,”Andrew的声音不乏揶揄,“感觉是谈正事。怎么样?敢不敢见他?”
“我也正好有事找他。”陈斯蔚放下了心中的难堪,趁机把约会敲定了下来。
不管了,破罐子破摔吧,该来的总要来的。
秦肇深在一家高管俱乐部会见了陈斯蔚,彼时他正穿着一袭夹克弯着身子打桌球,他准头很高,开了一次球,一杆不落地把所有的球都击打进洞。
陈斯蔚当然不会觉得他帅,只是觉得他这是在炫耀。
“来了。”秦肇深朝陈斯蔚点了点头,放下杆子,从侍者手中拿过湿巾擦了擦手,领着他往包厢走去。
“来一杯?”秦肇深打了个响指,有服务小姐推着冰桶车走了进来,里面摆着好几种不同种类的酒。
“我开车。”陈斯蔚并不卖他的面子。
“噢,来一壶信阳毛尖。这位陈先生,还在生我的气,”秦肇深对侍者这么说着,并泰然自若地从冰桶中取出一支葡萄酒,“帮我打开。”
竟然是一副打算独酌的模样。
陈斯蔚脸色一僵,他都不知道刚才秦肇深对侍者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这顿饭还是来赔罪的?
“我不是来赔罪的,”秦肇深迅速地否定了他内心的想法,实在是陈斯蔚并不善于隐藏自己的内心活动,“我是来跟你谈合作,希望我们能够一笑泯恩仇。”
“一笑泯恩仇?”陈斯蔚喃喃地说出这五个字,突然间觉得他跟秦肇深之间看似无怨无仇,其实却有着血海深仇。
这个男人,抢了他的女人,砍了他的项目,卖了他的产品。这仇怨,简直比山还高,比海还深,根本泯灭不了的,彼时的陈斯蔚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