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除了脸上,独孤永夜全身肌肤都已经被滚烫的药汁给泡烂了,一层褐红色的破皮烂肉,叫人看了渗得牙疼。
杜秋眼里心疼一闪而逝,用内力拂去他身上的水珠,没有给他洗浴,就换了身亵衣便把人放到了床上。
盖上薄毯,又继续去修武的方子给玄灵卫显之他们用。为了尽快根除他身上的魔毒和噬毒灵虫,她已经打算好要抓紧时间,提升大家的修为了。
独孤永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窗外,已经有了日光,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身边安静正打座修练神识的杜秋。
她头发太长,盘起来的话估计是黑压压一团,能压得她头都抬不起来。她又嫌麻烦不爱披散着,因此卷盘起一半,剩一半梳成直达后小腿的粗长辫子,已经是她固定的发型。
盘坐的姿势标准,抬头挺胸,长辫垂在身后,与她背部的线条合成一张优美的弓。优雅身姿,美到不可思议!
不负九天仙姿之名的精美五官,颊上两抹健康的红晕,两把小扇似的浓长羽睫安静的铺在眼睑……
这个女人,是他的妻,是他孩子的娘!
忽然间,心柔成了一滩水儿。
除了实在控制不住快乐的时候,他仍是很少笑的。这会儿,望着身边的人儿,却情不自禁地弯起了唇角。独孤永夜撑起身子,想要靠也更近一些。却忽然感觉以身上有些不舒服,仿佛被什么束缚住了一般。低头却见手上竟裹了一层厚厚的黑褐色干皮,难看至极。而且不仅仅是手上有,拉开衣服一看,全身从
脖子开始到脚下,全部都是。
他慌张地伸手摸脸,好在脸上还是好的,不由松了口气。
但是回头想到自己这样丑陋的一面,竟然被这样美的她看到了,独孤永夜顿时整个人又都僵住了。
杜秋便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在试验自己的神识而已。神识是一种精神力,外放出去,能让人眯着眼睛都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哪怕是隔着屋子也无法阻挡。就如同独孤永夜身上那种近乎实质化的魔息一样,那就是神识威压,不用动手,直接就可以将实
力不够的人镇死。
如今,她的神识虽不如独孤永夜厉害,但也已经可以外放千米,将方圆千米之内的一切细微变化,都囊入其中了。
因此独孤永夜一醒她就知道了,睁开眼睛看到他僵僵的保持着想要起来却没起来的姿势。杜秋不解道:“无忧,你怎么了?”
独孤永夜脸一变,迅速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直接盖到下巴的位置,木然地望着她:“孤饿了,快去做饭。”
杜秋:“……”
好些日子没听他用这样命令的口吻跟她说话了,这感觉……貌似有点不爽,又有点怀念。
汗,这有什么好怀念的,难不成她有受虐倾向?
默了片刻,杜秋点头:“行,我去做饭,你再睡会儿,一会儿饭做好了我来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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