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都懂得,并无鸡同鸭讲的顾虑。”
“我还说过,我讨厌你的咄咄逼人呢!”杜秋翻了个白眼。
独孤永夜‘哼’了一声,松开她的手,缓缓站直身子,傲慢地俯视着从灶台上翻坐起来,按揉着腕间红痕的她:“你有说过这种话吗?孤不记得了!”
杜秋猛地抬头:“……贱人!”
忍了忍,没有忍住,还是自牙缝间吐出了两个字。
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个蛮不讲理的了,但听到他这么理直气壮的只记自己想记的,还是有种呕血的冲动。
她狠狠磨牙,知道打不过他,但这会儿却不知怎么的就是有种脑充血的冲动。她突然跳下灶台,抡起拳头扑过去,照着他那张勾魂摄魄的脸,狠狠的一拳挥下。
“砰――”的一声。
完全出乎意料的打实感,叫杜秋惊呆了。
独孤永夜动也没动,他伸舌顶了顶被打得发麻的内颊,目光淡淡地落到她手上。杜秋顿时吓得手一缩,掩耳盗铃地将闯了祸的手藏在身后,急忙后退,直到撞上灶台再也退不动。转了个方向,就想往外跑,但没跑两步就撞上了一堵肉墙,杜秋迅速抬起头来,漂亮的凤眼中并无独孤永
夜想象中的害怕,只有不屈,还有成功打中他后的小得意。
晶晶亮亮的,像只小狐狸。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对他的诱惑有多大。感觉到身上血液又有沸腾起来的趋势,独孤永夜眼睛不由微微一眯。
忽然可以回答自己了,他对她,是喜欢的。
“我没错,你是活该挨打。”杜秋怒目圆睁,大有他再敢无礼,就要跟他拼了的架式。
她以为独孤永夜要生气,却不料他竟只是将她手拿了过去。望着瓷白肌肤上那一圈显眼的红肿,绵长的声线丝丝磁哑,带着几分努力压抑的欲望,和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与懊悔:“那打过了,还生气吗?”
杜秋噎住。
这神一样的转折是什么样的节奏?独孤永夜抬起头来,神情还是淡淡的,眼中还有未尽的血丝,却偏偏又渗着几分极其稀罕的温柔。他催动内力,轻柔地按压着她手腕的红肿处,缓缓说道:“没有人教过孤要怎么对人好,如若孤做得不对,
你可以说。”
杜秋心里悄然一震!
就好像一个好人不小心做了件坏事,人们习惯性的就会觉得他变坏了。而当一个坏人突然做了件好事,却会被人下意识的认为坏的还不算彻底一样。
人性中天生就蕴含着贱性,之前他总是对她各种威逼强迫,惹得她分外光火。
可现在,他仅仅只是落寞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甚至都还不知道他这示弱是真是假,一腔怒火已经全然散尽。甚至还隐隐生出些许的疼惜与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对他太严苛。妈的,这么快就被他给镇压成习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