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躲在巨石后面,蹲在与另一块的缝隙之中,仰头透过缝隙看着天空中交战的安逸他们,眼中隐有紧张,但口上却十分轻松的与白雪品头论足着,挑剔交战中两人动作的不足。
“小狐狸,你看,师父的这一脚踹歪了,只要再上一点点,就能踹到罗汉爷的屁股了……”
“……”
“白雪,白雪,你看罗汉爷这一巴掌,角度那是真没话说,但可惜师父比泥鳅还滑溜,要不然就能拍到他脑门了……”
“……”
“小狐狸,小狐狸,你看师父这一剑真准……”
“……”
“白雪,白雪,你……”
“……”
白雪侧头看着硬装作满不在乎的赵斌,心里头既是可笑,但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感触。
就好像幸福里面的一丝酸楚,在她心中那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悄悄的,化为一声幽叹:
“如果是我,他会……会有人为我担心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心中都要改口,白雪的睫毛低垂,仿佛有一缕忧郁的风儿,伴着她的身体打转,不知不觉中,又吹向远处。
那缕幽风从地面升起,飘飘悠悠飞向了天空,却被安逸两人交战所爆发出的紫金色余波打散。只见紫金色的风暴中,两人的身影一触即散,又触又散,碰碰撞撞间,战的是不可开交,隐隐中,都有了拼命的架势。
这时候天上的雷云早已经被安逸散去。那金龙也因雷云消散。被降龙罗汉化为錾龙金枪拿在手中。使着一套降龙枪法,与安逸的天魔明心剑战在一处,每一次挥动间,都带起了嗡嗡的声响,之后那剧烈的碰撞,像是轰隆隆的雷鸣,吹的天地间的空气都是一阵扭曲,两人在中心处。从外面看上去,就像歪七扭八的面条一样,根本看不清楚,也不知赵斌是怎么看清动作并还能评论的!
白雪心中也有这个疑惑,摇摇头,挥散了心中的那一丝莫名的忧郁,她悄悄碰了碰赵斌,将脑袋靠近赵斌耳后,小声问了出来。
那声音温柔如水,带着丝丝暖风。飘入赵斌的耳朵中,让他心中莫名一荡。一直看向半空的眼神都下意识的垂下,一低头,恰好看到白雪那雪白的肌肤。
修长脖颈,半抹酥融……
赵斌耳根一红,尤其是飘荡在鼻端的幽香,让他眼神散乱,左右游荡不知放处,慌乱间,他继续仰头望天,按捺住心中的异样,可声音依旧有些发虚:“那个啊……嗯……就是法眼……就可以看清楚了……”
一抹红霞,悄然爬上白雪脸上,她悄悄紧了紧胸前衣服,但也不知怎的,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怪罪。抬起手一挽鬓间秀发,白雪心中慌乱,声音,也有些异样:“哦……这,这样啊……”
沉默的气氛不知不觉开始蔓延,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白雪紧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一双绣鞋,两只手不由自主的卷着衣角,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赵斌却恰恰相反。高昂着他的脑袋,看样子似乎实在关心天上战事,但他的一双眼早就出卖了他。
散乱的眼神,飘飘呼呼的,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显然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但赵斌却不自知,依然高高的仰着头,似乎在证明自己真的是在关心上面的战斗,似乎在证明着自己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修长脖颈?半抹融酥?那些是什么来着?我赵斌真的不知道啊!他心中如此呢喃着,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
依然是修长脖颈,半抹融酥……
……
就在安逸与济公交战,赵斌与白雪沉默的时候。
西天,灵山,大雄宝殿!
长眉罗汉与唐蕴立在殿下,经过短暂的问答后,把唐蕴介绍了一遍,并交代了事情的经过,长眉罗汉才再次道:“启禀我佛,弟子并未见到那谤佛之人,甚至连以佛法推算都推算不出,想是弟子法力低微,故还请佛祖明示。”
弥勒佛高坐莲台,沉默片刻,缓缓道:“此事也是我的疏忽,怪不得你……本来那谤佛之人的言论竟能影响到我,其人已经不凡,之前我也是凭着那一丝因果才能感知到他在江宁府,并未想过竟不能用法力推演……刚刚我试过,也不可以……”
在场诸佛、菩萨、罗汉听到此无不心惊。尤其是观音,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嘴角似勾起一丝嘲笑,但转眼就消失不见。
弥勒佛若有若无的瞥了她一眼,转而面无表情道:“在那之后我又试过以因果推演,但却不知被谁将这一丝因果了断,此时那人的方位,我也不得而知……”
异样的目光,在这时候全部汇聚到观音身上,诸佛陀罗汉心中,无不心生骇然。
要知道想要断却因果,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以莫**力将因果直接斩断,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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