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不多言,哈哈一笑,道一声:“那就走吧!”转身带头向前走去。
董士宏一愣,迟疑道:“道长,你看这……”
安逸摆手打断,道:“无需担心,跟着这和尚走,他能耐不小,也知你女儿去处。”
董士宏呆了一呆,但见安逸已经走出几步,不由赶紧跟上。这时,最前面济公忽然唱起歌来,歌声嘹亮。但却透着一股看透世俗的洒脱。
“走走走。游游游。无是无非度春秋,今日方知出家好,始悔当年作马牛。想恩爱,俱是梦幻。说妻子,均是魔头。怎如我赤手单瓢,怎如我过府穿州,怎如我潇潇洒洒,怎如我荡荡悠悠……”
安逸抬头看了一眼前方济公的背影。无声一笑,毫不在意的跟上。董士宏紧随其后。
三人一直出了树林,进了钱塘门,来到临安府,济颠忽然在一家酒馆前面顿步,转头对安逸道:“道士,既然你也是好酒的,我们何不进去痛饮一番?”
安逸摸摸下巴,点头笑道:“和尚提议确实不错,既然如此。那我等就进去痛饮三百杯。”说罢,招呼董士宏一声。同济颠进了酒楼。
董士宏虽然急着找女儿,但毕竟有求于人,也不好催促,只好跟着二人走了进去。
这时天还不到正午,酒楼里显得有些清净。店小二正拿着个抹布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子上擦着,猛然瞥见安逸几人进来,看着眼前这一僧一道一俗,不由心下诧异。暗道:这世道也真是怪了,什么时候和尚道士能凑一起了。按下心思,他一溜烟小跑道几人跟前,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道:“几位客观,你们是要吃饭还是化缘?”
如果吃饭自然是要给钱的,而施舍僧道,他们这店里只有初一十五才给,所以小二才有此一问。
疯济颠把眼一斜,抖了抖衣服,道:“没见和尚我穿的气派吗,当然是来吃饭,放心,钱是少不了你的!”
小二看着济颠那满是窟窿而且还直往下掉渣的僧袍,嘴角一阵抽搐。心道:“这要算是气派,那我身上穿的就是龙袍了。”不过既然说是吃饭的,他也不好往外赶,是以一弯腰把三人让到里面坐位上,揩抹桌案,一边道:“三位客观要什么菜?荤的还是素的?需不需要上酒?”
安逸几人刚刚坐下,济公问道:“你们这里卖什么?”
“应时小卖,煎烹烧烤,大碟小破中碟,南北碗菜,午用果酌,上等高摆海味席,一应俱全,要什么都有。”
济公一听,道:“那你给煎炒烹炸配十六个个菜,再来两坛子好酒,菜只要好吃,不问荤素,不怕多花钱!”
“好嘞!”小二答应一声,应自退下。董士宏担心道:“和尚,你点的太多了吧,这万一钱不够……”
济公呵呵一笑,道:“无妨,无妨,我看你跟道士衣服不做,大不了压在这里。”说完,转头向安逸问道:“道士你在哪里修行?怎么称呼?”
安逸此时正在打量酒楼装饰,闻言回过头来,见济颠坐在自己对面,一只手扣着脚丫子,另一只手挠着胳肢窝,不禁挑了挑眉毛。心中实在好奇,济颠做这动作别扭不别扭。不过他也无心多问,随口答道:“贫道安逸,始终游历天下,四海为家。”
他早知道济颠的来历,是以说完就闭了嘴,没有回问。董士宏却在一旁忍不住问了出来:“和尚,你又是在哪里修行?怎么称呼?”
济颠诧异瞥了安逸一眼,心中越加疑惑。但却没有表现,伸出手来扣了扣鼻屎,对董士宏道:“我西湖飞来峰灵隐寺,法号道济,人皆叫我济颠僧……”
就在三人说话间,酒菜已经上齐。济颠见了,连手都不擦,更不用筷子,从鼻子里掏出来就往菜里抓。安逸眼角一抽,心道这饭是没法吃了。
他虽然不拘小节,但却不代表就不爱干净。如果说济公这脏还能忍得,但让他吃鼻屎他可不干。是以默不作声的把筷子往旁边一扔,抄起酒坛来开始给自己倒酒。
济颠这时候抬起头来,用手一抹油嘴,道:“道士,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独饮?来来来,让和尚陪你拼酒!”说着抓起另一坛酒,对着安逸一碰,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不一会儿酒喝完了,把嘴一抹,喊道:“小二,再来两坛!”
小二在一旁眼都看的直了,只因这酒坛可不小,最起码得有二斤,这和尚一口气喝下去,连个嗝都不打,这得多大的肚子!猛听见济公招呼,连忙应了一声:“来了!”又去酒柜搬酒。
安逸却眨了眨眼,知道济颠刚刚已是使了神通,心想:“难不成是要跟自己比试修为?”不过旋即又觉得不至于,毕竟莫说他们,就连刚入修行的小道,只要法术得当,也不是几坛子酒能够灌倒的。摇摇头懒得在想这些,安逸也不用杯了,道了一声:“恭敬不如从命!”仰头就灌。
不一会儿,“咕咚咕咚”一坛子酒下去,只见他也是脸不红气不喘,这让在一旁看着的董士宏呆了一呆,暗道今天真的是遇见高人了。
别的不说,最起码就喝酒一项,没人比得过他俩。而就在两人拼酒之际,酒楼中,人逐渐的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