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月光铺满大地,给大地洒上了一片银白,似梅、似雪、似白银墁地……
或许有人认为,白银这种铜臭阿堵物怎么可以与雪、梅这种圣洁的东西相提并论,但语言、文字的奇妙就在这里。
白银一词让人觉得充满铜臭、利欲,但反过来,银白却比较让人觉得美好,比如说,银白色头饰,银白色的长袍,银白色的月光……
诸如类似的词语还有很多,但有一类最为特殊的,将词语中的两个字前后颠倒,就会成为它的作用,比如说:牙刷刷牙,鱼网网鱼,手套套手,奶罩、罩……咳咳……我们还是来说说月光吧……
银白色的月光下,长安街道无比的美丽,微风扶柳,灯火如昼,两旁青楼画阁,棱户珠帘,金翠耀目,罗绮飘香,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诱人的气息。
两旁有妓女与嫖.客在青楼门口嘻笑打骂,娇喘嘘嘘,任谁见了,都不禁神魂迷醉,心生向往。
可天下万事,往往有出乎意料之时。
就如安逸,对两旁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景象没有半分留恋,视而不见般,闲淡的从其中穿过。
即使偶尔瞥上一眼,也很快便收回目光,似乎这酒、色、财、气,对他没有半分吸引力一般。
可实际上,他此时的心思却不在这里,不在眼前的景物上,在脑海中。始终转着这样一个念头: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心血来潮?”想到这,安逸眉心一紧。
心血来潮是指心里突然或偶然起了一个念头。可但凡修行之人,烦恼、嗔痴、爱欲三事渐渐消除,心若磐石,再难动摇,所以心血来潮这种事很少发生在修行者身上。
可一旦发生,那就证明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在自己或与自己有关的人的身上。所以安逸眉心紧皱,暗自纳闷:“若说是心血来潮,可我来这个世界也不过几个月时间。能有什么事呢?”
虽说心血来潮不一定指的是这个世界,或许是现实出事也说不定,可这种情况,他却并没有考虑进去。
这心血来潮可不是说来就能来的。必须要自己或与自己有关的人出事才能产生。而现实世界,此时哪里还有与他有关的人?
或许郑弘文、钟思宇、徐蕙、王玄甫等人能勉强算上,可因为他现在修行大道通明录,领悟心道的原因,心血来潮的条件也有了一些改变。那就是,除他之外,只有他心中牵挂之人,方能引动心血来潮。
可现如今的他。除了自己本身,心中哪里还有其他人在?所以现实世界首先就被他排除了。
排除了现实世界后。他开始回忆在这个世界的经历,看看这心血来潮是不是应在自己身上。
首先想到的,就是许仙与白素贞。
“若是他们两个之间再生变化,或许我真有可能被波及到,比如情变、生死等等。尤其是许仙若因为半吊子的修为跟妖怪较劲从而被杀害,那白素贞恐怕真的饶不了我。”安逸沉吟了片刻,之后却又否决了。
心血来潮的前提是在受到危险、乃至生命危险的基础上,才会到来。他可不认为白素贞能杀得了他,所以就暂时将她们排除在外。
“可除了她们,还能有谁?难道是在梁王府?还是在方才的街上几人中?”
安逸凝眉细想,又觉不对:“梁王府是不可能的,在那里待的时间虽然不短,但大多是废话,聊来聊去也不过是进宫见见皇上,答应便答应了,世俗皇权,能有什么危险?”
“而方才大街上……”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摇头:“几人中只有翠虚子有修为在身,但我又并未与他结怨,宋适同几人更是连见都没见我,又能给我带来什么灾难?”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对:“他们自然不会对付我,但若有人对付他们,又被我遇见,即便我无心插手,但若敌人有斩草除根的念头,未尝不会受到牵连。再说皇宫之上,有气运金龙盘聚,压制人的修为,却只为保那一家性命,如此看来,凡俗之中未必没有能伤害到我的力量。而白素贞成妖多年,未尝没有几个好友,或拜了某人为师,若真集结起来,恐怕有两个我也是白搭……”
这一番推测让他心烦意乱,无比纠结,叹声道:“看起来这因果只说,并非我之前想的那般简单。命理与因果,有时还真是两个概念。”
就比如现在,他虽然全无命理,不受命运安排,但却因为认识了几个人,就可能受到莫名的危险。
不是命运安排,而是……因果纠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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