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安逸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苦笑的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道:“贫道翠虚子,见过道友……”
安逸似乎才发现他一般,讶异道:“咦,你怎么还在?”
翠虚子嘴角一抽,干巴巴笑了两声,道:“方才贫道不识得道友真身,多有失礼,还望道友莫要往心里去。”
安逸晒笑,道:“不知道友找贫道有何事?”
翠虚子脸色一红,他之前只不过是觉得安逸徒有名声,虚有其表而已,又加上两人都是一副邋遢打扮,他就想来找找茬。
但没想到,茬口找到了,却被人反将一军,此间故事,怎么好意思向安逸这个“当事人”提起?当下被问起,更显尴尬。
好在安逸并未纠缠,问过一句后就似忘了一般。转而继续看向场地。
此时宋适同已经退下,应众人所邀,由他女儿再次登场。当下人群中叫好声一片。就连安逸也跟着喊了两嗓子。
喊完之后,安逸却有些感慨:
“常言反本归元,释放天性,但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了……”
一声轻叹从他口中发出,被翠虚子听见,心下颇有疑虑。
转头看向安逸。见他一副笑颜,但笑容之中,似乎又隐藏着什么。有似乎没有,一切如雾里看花……繁花……似梦……
场中表演依然在继续,而安逸与翠虚子二人之间,却再次陷入了沉默。
只不过于这次而言。比上一次。少了一丝冷寂,多了一份自然。
至少,像上次那真空般的气场,没有在此出现。是以,场上场下的热闹与喧嚣,也逐渐铺洒过来。让两人之间,少了一丝尴尬,多了一份融洽。
……
时光。于不知不觉的悄悄走过,日渐西斜。金乌咏叹,天气填了一丝凉爽。
宋适同心满意足的看了一眼今天一天的收获,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心中起了离去的心思。
这跑江湖的,都是天南海北四处游走,很少在一个地方久留。只因这江湖多风波,行走江湖,无论身份高低贵贱,都难免惹上仇家。尤其像他这种拖家带口的,更是怕仇家寻上门来,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这京城虽大,但却并未久留之所,是以宋适同原本就只打算待上三两月而已。
但这三两月,却不会每次都在一个地方卖艺,预计每隔七八天,就要换一个地方,那样虽然不好聚集人气,但却安全的多。
更何况,一人所学技艺终归有限,在一个地方停的久了,翻来覆去总是那几样,难免会让人看腻。
宋适同心中略一沉吟,向四周抱拳拱手,朗声道:“诸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宋某在此谢过大家的捧场,如今天色已暗,宋某一家,妻儿老小还没有住处,故斗胆请大家体谅一二,让宋某收了场子,去寻个宿处……”话音未落,却被众人打断: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这么早就去了,未免太过无趣,不如再来一个,待得天黑再散场……”
“你不过是怕没有住处,今日表演完,可到我们家中暂住,但在去之前,还需要把节目演完,大家说是也不是?!”
“是,是,是!”众人争相附和,口中道:“在下家中就有三五间空房,足够你们一家子住的!”
“兄弟大可不必担心,好好表演,自有你吃的住的!”
纷乱中,众人的眼睛都下意识的瞄过宋适同的女儿,其中心思不想而知。
宋适同表情为难,他当然不会答应大家,去谁家借宿。毕竟他也怕羊入虎口,被人家包了饺子。
可以现在情景,若是不答应,恐怕也无法善了,当下略一犹豫,就拿定了主意,抱拳道:“承蒙大家看得起,若宋某再做推辞,未免太过不识抬举。不过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大家好意宋某人心领,然愧不敢受,唯有报以大家一场节目,全做告别……”
一番话有里有面,围观众人虽略感不满意,但却也不好再说,只好静等宋适同下文。
宋适同也没有让大家久等,咽口唾沫的工夫,继续道:“实不相瞒,在下早年间曾得遇名师,习得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硬功夫,之前的银枪刺喉,也是全仗此等功夫。为了对得起各位乡亲父老的抬爱,宋某这有一根木棒,哪位想试一试都可上来击打在下背部,若大家能将我打疼、击倒,就当宋某在这里给大家赔了先前的罪过,还望大家多多包涵。若是击不倒,那也只图大家一个乐呵!”
“哈哈,好!正好洒家手心痒痒,这第一棒子,就由洒家来打吧!”
话音刚落就有人怪笑站出,宋适同扭脸望去,脸色猛然一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