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过,花开遍地,只不过在这皇城之中,地上所开却是片片血花,无比腥臭。
齐漱溟看着振振有词的安逸,愠怒道:“你又怎知会换的万世安宁?天地之间本有定数,但被你如此搅乱,天意更是难测,焉知日后会有什么果报!”
安逸笑道:“我知因我见,我做由我心,天意变化,全随天意;民心变化,自由民心。天意不可变,变则天翻地覆,杀机遍布;然民心更不可违,违则行尸走肉,无勇无谋。人道一灭,天道何兴?”
“你又怎知知你意即是万民之意!”齐漱溟目光一闪,厉声道。
安逸摇头,笑道:“我意即我意,我为民故我意为民意,我为天则我意为天意。如来降世便称:天上地下,为我独尊。若我无,则一切皆无;我有,则一切皆有;我生,则天地皆生;我灭,则天地皆灭。一切唯我,唯我心,唯我意,与他人何干?”
齐漱溟还待再言,忽然一声长笑自醉道人口中传出,只见他冲安逸躬身一礼,道:“受教了!”说完,剑光一闪,不知去向。
“阿弥陀佛。”苦行头陀见此也是一声佛号,对安逸半礼,但却不发一言,同样化光离去。
齐漱溟脸色一变,但还未说话,却见白谷逸与朱梅上来,道:“道兄,此次论道,我等已是败了,多留已是无益,我等先行告辞。”说完,竟不带齐漱溟答话,便也走了。
齐漱溟的脸色更是难堪,眼光却是看向身边的玄真子,很显然,是怕他也走了,弄得他堂堂峨眉掌教,好生没有面子。
玄真子对着齐漱溟苦笑一声,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离开。
安逸摇头失笑,齐漱溟却面带寒霜,道:“任凭你舌战莲花,今日也要做过一场。”显然,他霸道习惯了,说不过就打算动武力解决。而安逸也想试试天魔明心剑的威力,当即毫不犹豫的答应。
“如你所愿!”安逸话音一落,剑已被本尊传来,当下天魔元神舍了鳌拜躯体,投入剑中。只见紫光一闪,两者尽皆消失不见。
“是无形剑,他怎么会有!”齐漱溟正在诧异,忽觉背心被锋芒所指,慌忙跳开,但不料依然晚了一步,一滴血丝洒落空中。
安逸见此,心中却是一叹,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但却依然仅做到如此地步。这样的话,倒不如明刀明枪的打一场,就当增加经验了。
想到此,不禁撤去隐形,化作一道淡紫色剑光,围绕着齐漱溟缠斗。而齐漱溟虽然诧异他为何舍了优势,但却不会放过如此良机,当下也是一番猛攻。
这边,玄真子似想要插手,但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观战。只见空中一紫一白两道剑光交织,偶有碰触就是一阵雷霆般的轰鸣,显然战斗十分激烈。一连百十招过去,眼见紫光渐渐不敌,光芒逐渐黯淡,正在为齐漱溟开心之际,忽然紫光一灭,再次消失不见。
齐漱溟害怕安逸偷袭,立马收神戒备起来,却不知此时安逸天魔元神早已经架着飞剑回到了本尊身边。回头遥望一眼,见他如此,不禁嘿嘿笑道:“你们愿意等就等着吧,小爷可不陪你们玩了。”
说完,将元神飞剑收入体内,当下运转法力,于天书上一点,只见紫光一闪而没,安逸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
蜀山世界过了一年零六个多月,现实世界却不过二十几天时间,幸而安逸居所少有人来,故无人发觉。但屋中连日未扫,满地尘埃,安逸乍一落地,带动的风力却把他弄得个灰头土脸。
刚一回来就吃灰,安逸也不禁皱眉,运起法力招来一股清风,本打算把房间尘埃吹出门外,但没想到第一次做控制不好力道,瞬间尘埃满天,纸屑飞扬。
“咳咳……”尘埃吸进气管,呛得他一阵咳嗽,赶忙闭气跑出门外,待呼吸喘匀后,却不由苦笑:“看来这神仙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做好,何况我还不是神仙。”
无奈摇摇头,待屋内尘埃落定,安逸只好拿起扫把老老实实的收拾了一番,然后开始总结在蜀山的收获。
在安逸看来,蜀山世界他最大的收获,并不是那柄天魔明心剑,而是天魔元神。
如他对齐漱溟等人所说,修炼既是修心,这正是他所走的路子,一心向道则成道,一心向佛则成佛,而他此时则是一心向“我”,非佛非道非俗,亦佛亦道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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