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案件的卷宗里你们是找不到这个人的,根据群众反映,慕寒止在自杀前一天看上去人很正常,因为第二天,也就是慕寒止自杀当天是慕晓轩生日,慕寒止还为他买了一件衣服,带慕晓轩去叫刘越武,回来的第二天就自杀了。”屠夫把烟掐灭后淡淡地回答。“而且在慕寒止自杀的当晚,刘越武也在现场,当时因为案件定性是自杀,所以对这个人最后没有调查。”
“有没有关于刘越武的档案?”云杜若急切的问。
“没有,因为慕寒止是自杀,他也没有嫌疑,所以也没有调查。”屠夫回答。
我和云杜若听到这里多少有些失望,慕寒止一向深居简出刻意回避和人接触,在自杀之前竟然带着孩去见一个男人,如果慕寒止是情杀的话,那这个叫刘越武的男人现在看起来有大的嫌疑,可是居然没有关于这个男人的任何资料,现在想要找寻一个二十年前的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哦,我记得他的职业好像是化妆师。”在我和云杜若离开的时候屠夫想起什么。
“化妆师,刘越武也是京剧团的?”我吃惊地问。
“不是,给尸体化妆的!”
给尸体化妆的人现在被称为入殓师,而二十年前干这个的人很少,如果刘越武的职业是给尸体化妆,那他工作的地方多半是在火葬场,而熟悉那个地方的人,我倒是认识一个。
韩煜打扫着他的忘川小栈,见我和云杜若出现在他面前,韩煜都有些好奇,特意看看墙上的时间,看他的表情似乎还很不习惯我这个时候回来。
“刘越武?”韩煜揉着额头想了很久,还是在摇头。“火葬场里和死人打交道的我多少都认识,但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你再好好想想,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我很认真地问。
“再想也没有啊,火葬场里的入殓师就个人,两个是女的,十来岁,和你们要找的人年龄都对不上,二十年前给死人化妆的,现在怎么也得有四五十岁了吧。”韩煜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刚才说有个,其中两个是女的,那另一个呢?”云杜若焦急的问。
“哦,陈叔啊,他倒是男的,之前给死人化妆也有些年头,后来不允许土葬后,他在火葬场挂职,他是男的,可他不姓刘。”韩煜漫不经心地对我们说。
“给死人化妆的人不会多,既然这个陈叔一直干这行,或许会认识刘越武!”
我说到这里,让韩煜带我们去见见这个叫陈叔的人,火葬场就在乐街的尽头,在这里住了有段时间,可一直没去过那地方,远远就能看见的那栋色彩灰暗的建筑便是火葬场,高耸的烟囱是这里的标志,
终年不绝的黑烟从烟囱里冒出,这意味着不断有人离开这个世界。
韩煜说大白天走到这里都阴冷的很,更不用说是晚上,火葬场门口是陆陆续续开进的灵车,悲惨的哭声让这里始终笼罩在哀怨的气氛当中,在这里看见最多的颜色就是黑色和白色,我站在火葬场的门口,忽然想起我出生时候的记忆,记忆中也是这两种颜色的汇聚。
我们人分开找人,韩煜对这里最为了解,他去询问火葬场的熟人看看有没有谁认识刘越武,云杜若去火葬场办公室了解过往的人里面有没有这个人,韩煜让我去找陈叔,说都是和死人打交道的有共同话题。
韩煜指着火葬场最东边的一排矮小的平房告诉我那就是给死人化妆的地方,我去的时候看见里面只有一个房间开着灯,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一用力发现门并有关,我走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有我熟悉的味道,或许是闻习惯了,我已经对尸体的味道趋于麻木。
房间的中间是化妆台,白布铺垫在上面,我走进看见一个闭目安详的老人躺在上面,双手放在小腹前,除了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像刚睡着一样,完全不像是死人,面颊上甚至还透着红润,这人大约才死没多久,应该是刚被化过妆,等着亲人瞻仰遗容后就会被送去火化。
我都不得不佩服给死人化妆的人,我站立在尸体的旁边,或许是干法医久,活人和死人在我眼中的区别并不大,比起我见到的那些尸体,这一具恐怕是最完整和最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