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孩既然梦游,没带他去治疗过吗?”我关切地问。
“治疗过,没什么效果,一到时间他就会醒,然后出去找朋友玩,附近的邻居都不愿意让孩和他玩,只有我晚上陪着他。”慕寒止淡淡地回答。
我偏头去看看小孩,突然想起小时候一些事,我和他一样,从小就是被人排斥的,或许我能体会他的感受,叹了口气都是可怜的人。
“你刚才说,他每晚梦游你都会跟着他,那你记不记得今年五月十一日晚上,你们有没有过道缘堂?”我看着慕寒止认真地问。
“去过,这孩每晚走的线都是一样的,都会经过道缘堂。”慕寒止很肯定地回答。
“既然每天这小孩醒来的时间和来回线是固定的,那就是说你们每一次过道缘堂的时间大约都是凌晨3点左右。”我有些急切地继续问。“麻烦你好好想想,那晚你们在道缘堂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特别的事?”
“这孩的梦游症有一段时间了,或许是因为有病的原因,没有小孩愿意和他玩耍,慢慢的他会在每晚准时醒来,然后自言自语说着出去等朋友。”慕寒止的回答让本来正常的气氛又慢慢变得有些怪异。
“等朋友?等朋友干什么?”我好奇的问。
“带回来陪他玩。”慕寒止说到这里目光又回到小孩身上。
“他……他从什么地方带朋友回来?”我眉头一皱诧异的问。
“道缘堂。”
听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默不作声地看着慕寒止,她很冷静的说下去。
“然后就带到这里,他会一直玩到天快亮的时候。”
慕寒止给我指的地方,就是小孩现在蹲着的地方,我看见他面前放着五个塑料碗。
“这里原本是有七个碗的。”慕寒止淡淡的说。
“七个?”我疑惑地看着她急切地问下去。
“你问我五月十一号的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就是那天,这里的七个碗变成了五个。”慕寒止说到这里看向我,眼神总让我觉得有一种溢于言表的冰冷。“这孩那天回来后,一直在蹲在这里自言自语。”
“他都说了些什么?”我焦急地问。
“东东和明明都不见了,只剩下你们五个。”慕寒止回答。
“东东和明明是谁?”我有些诧异地问。
“这孩想象出来的,应该是没有人陪他玩,时间长了就幻想出人来。”慕寒
止神情有些黯然地解释。“那天回来后,这孩就把其中两个碗扔掉,只留下这五个。”
我长时间沉默地看着慕寒止,然后慢慢把目光移到小孩身上,最后定格在他面前的五个空碗上,那一刻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在道缘堂后院花台挖出的那七个装尸油的瓶,其中两个是空着的,剩下的刚好是五个。
这里本来有七个碗,五月十一号那晚后扔掉两个,剩下五个。
我在心里回味着慕寒止刚才的话,不由自主把这些数字对比在一起,慢慢看向拐角的小孩和他面前的空碗,有一种莫名的惊悚,很懊悔怎么没把韩煜给带上。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我努力让我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其他的……”慕寒止想了想后很平静的对我说。“我还记起一件事。”
“什么事?”
“因为孩梦游不能被惊吓,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晚经过道缘堂的时候,我听见道缘堂门口两边的石狮在低沉地吼叫,当我走近后,那声音又消失了。”慕寒止很平淡地对我说,样很镇静。“然后我看见……道缘堂大门的门环两只眼睛在发光,不过也是在我过去的时候消失了。”
我深吸一口气,茫然的看着慕寒止半天没有说话,我是法医没有盘查的技巧,相信云杜若如果在这里或许会问得更详细,但是慕寒止所说的在张松林案件的卷宗里有多人提及。
之前我一直认为这些不足为信,可慕寒止不像是搬弄是非的好事者,一个心全系在孩身上的女人,不会在乎道听途说虚乌有的事,很明显慕寒止告诉我的都是她亲眼看见的。
我轻轻搓揉着脸颊,本以为能从这母身上得到什么线,可和慕寒止交谈完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迷糊,本来就是一桩离奇的自杀案,现在牵扯出来的事情越发怪异和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