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呢?”
搅了这门婚事并不难,比如凤瑶搜集证据,证明凤子瑜不是凤太傅的血脉,便轻而易举地破坏了。毕竟,慕容熙儿乃是天家公主,怎么能容忍一个冒牌货做驸马呢?
可是,如此一来,慕容熙儿的婚事便滞后了,且难免会闹出笑话,叫百姓们碎嘴。凤瑶所忧虑的正是这一点,如何让慕容熙儿得偿所愿,顺顺利利地嫁给喜欢的男子?
因为慕容熙儿的身份,配得上她的人并不多,苏行宴虽然算是一个,但是他的身份太低微,比起凤子瑜来,也无优势。若非慕容熙儿对他有些好感,他原是半分希望也没有的。哪怕有了慕容熙儿的另眼相待,他也仅仅是有半分希望罢了。
就在凤瑶为慕容熙儿与苏行宴的事发愁时,慕容钰慢慢搂紧了她,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道:“你只操心别人的事,怎么不操心咱们的事?”
凤瑶好奇问道:“咱们什么事?”
慕容钰便搂着她咬耳朵:“在你从前那时,咱们目前算是什么关系?”
凤瑶想了想,有些吱唔道:“情侣关系。”
“情侣平时都做什么呢?”慕容钰搂着她的手,开始有些不规矩起来。
凤瑶不禁脸上发热,这回就连吱唔都吱唔不出来了。前世是个开放自由的奔放时代,情侣们做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并不鲜见。甚至,许多人都推崇试婚制度。小情侣互相定下心意之后,便开始尝试夫妻之间的生活。
凤瑶同慕容钰在一起,感情是到位了,亲密程度却不够。这也难免慕容钰常常幽怨地看着凤瑶,默默埋怨凤瑶不给他肉吃。
“瑶儿为何不答?”慕容钰明明知道答案,却坏心眼地不说,两只手不规矩地乱动,已经埋首在凤瑶的肩窝里亲吻起来。
凤瑶被吸吮得浑身如过电一般,爬过一丝丝的麻意。情人之间,原就会互相吸引,产生某种冲动都不过是情之所至罢了。慕容钰有冲动,因为他动了情。凤瑶也不是没有冲动,因为她也动了心。
从前一直压抑着,有相当部分原因是地方太小,四下住着陈嫂、魏嫂、三花,同屋还住着天真的小家伙豆豆,以及耳力过人的无迹和蜻蜓。凤瑶脸皮儿薄,是不好意思同慕容钰亲近的,便一直压着了。
如今转移了住处,周围再无熟悉的人,甚至这座小院子里就只有凤瑶一个人在……没了顾虑,凤瑶胆子一壮,心黑手狠,猛地把慕容钰掀翻在床,双目灼灼地扑了上去。
慕容钰被扑倒的瞬间,袖口一挥,熄灭了灯火。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瑶儿如此生猛,为夫甚慰。”又一次退居被动局面的慕容钰,不仅不恼,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凤瑶摸黑扒了他的衣裳,触到一具火热结实的身体,忍不住心头砰砰跳动起来。不知何时,身上衣衫也被褪掉,一双结实的手臂揽上腰间。
两具身体纠缠,一时间室内活色生香,低吟连连,火辣得就连风声都羞得绕路而行。
宿雪情右手握着长剑,按着骨折的肩膀,原路返回苏丞相府。只觉肩头痛楚难忍,几次险些从屋脊上掉下来。终于,快到苏丞相府时,宿雪情再也支持不住,从屋脊上跃下,来到一条小巷中,背靠着冷硬粗粝的墙壁,短暂歇息。
她将长剑倚着墙壁放下,右手并指,飞快在肩头点了几下,才觉着好受一些。忽然,一股令她寒毛直竖的冷意,渐渐从空气中滋生出来。宿雪情立即握住长剑,横在身前喝道:“是哪路好汉?”
然而,空气中并无人回答。宿雪情谨慎四顾,只见巷子里并无人影,甚至就连上方屋檐墙壁上都是空空荡荡。然而宿雪情就是觉得,有一股越来越危险的气息,在渐渐笼罩而来。
不多时,这股冷寒的气息,便叫宿雪情有些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终于,她从地面上微微闪过的一抹轻影中察觉出端倪。那抹影子极淡,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甚至就算察觉到了也会当成错觉。
然而身为一流高手的直觉,宿雪情飞快拔出长剑,同时犀利地指向身前的位置。伴随着“叮”的一声,金属剑鞘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悠长的轻吟。宿雪情无暇他顾,只是盯着剑尖,脸色一沉。
只见空气中凭空出现两只手指,细长的,苍白的,夹住了剑尖。随即,一整只手露了出来,而后是一只手臂,半边身子,及至一个男子的身影都暴露在淡淡的月光下。
这是一个浑身包裹在银灰色奇异衣裳中的男子,就连面孔都遮住了,只留出一双狭长的眼睛,似薄而利的刀锋,只望一眼便能叫人有股肌肤被割裂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