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云隐大步走上前,按住了尸体的腹部摇摇头,“这不是赘肉,是内脏。”
“什么?”
云隐低声道:“他的内脏都碎了。”
此时众人皆是面面相觑,谁也没办法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隐沉声对统卫首领道:“将松竹馆封锁起来,这里的人都严加看管。”
“是!”
冯宸缓了缓心神,朝经灵霄问道:“怎么样,可看出什么了?”
经灵霄摇摇头,“实在诡异,暂时没有头绪。”
云隐看着沮渠弘毅外露的那两半白花花的屁股,朝众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说罢,他转身离开。
冯宸心有余悸地叮嘱道:“尸体先不要移动。”
松竹馆,花厅内。
云隐坐在案首,默默地品鉴着清茶,冯宸坐在下首,接下来是经灵霄。
云隐没有开口,冯宸也未开口,他们此时都在注视着堂中央站立的这个兵头子。
一旁的御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眯了眯眼睛。
统卫首领经不住众人的目光,开口道:“二爷,王爷死前曾受过殴打。”他目光扫向御医,只见老御医轻瞌双眸,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着。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属下听闻王爷前一日在重华宫内被冯公子殴打。”
“那又如何?”云隐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地说道。
“可……可今日王爷就死了,而且冯公子一介布衣,如何又能……”他感觉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微不可闻地继续道:“如何能殴打殿下。”
“那又如何?”云隐的语气不变。
统卫首领此刻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是您刚刚也说,王爷他五脏俱裂。”统卫首领目光危险地望着冯宸,“我刚刚听下面的人来报,似是冯公子今日一早被人围堵在北郊的暗门子内,而且还杀害了八个男娼。而且,冯公子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吧。”
他冷冷道:“杀人,越狱,如今竟还害死了殿下。冯宸你该当何罪?”
云隐沉声道:“不知这位统领,想要如何处置?”
只听冯宸道:“我昨日确实是揍了殿下,不过是因为他不尊师重道,我替师傅贺兰先生调教他一番。”她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他死于作过死,而且死相诡异。又不是死于我的殴打,你难道不应该仔细查探一番,殿下年纪轻轻为何会以这种方式身故吗。”
“冯公子当真是花言巧语。”
云隐并未说话,目光流转,落到了御医身上,老御医感觉周围的空气微微发寒,紧忙张开神眸清明的眼睛,哪敢有一丝的倦怠。
云隐道:“御医,殿下身上可还有其他症状。”
老御医急忙出列,缓缓道:“回二爷,冯公子,老朽医术不精,只能诊治活人,并未在王爷身上发现其他的症状。”
“那么验尸官呢?”冯宸看着护卫统领问道:“可有验尸官验过尸体?”
统卫首领身形一滞,“并未请验尸官检验过。”
“不知统领大人贵姓?”
“啊?”统卫首领一怔,“免贵姓楚。”
“好,楚统领,麻烦您遣人去请个权威一些的验尸官来,为殿下检验尸体。若是真的死于内伤,我跟你走。”
云隐突然道:“这件事可传回宫中了?”
楚统领躬身道:“属下这就回禀陛下。”
云隐点点头。
花厅内,瞬间又静了下来。
经灵霄看着沉思的冯宸,出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冯宸闻声望过去,缓缓道:“我在想怎么会这样巧呢。”
这一切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云隐点点头,“确实很巧,你刚刚查出弘毅可能是凶手,弘毅就死了,而且死得还这般不光彩。”他说着,轻哼一声,“沮渠蒙逊这帮儿子,没有一个有用的。”
经灵霄看着在场的这帮护卫与太医,此刻面不改色的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说道:“等等验尸官,看他怎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