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这段日子你一直在不停的帮我上药、治病、疗伤。”
“你说笑了,我是医生,这是我的本职。”苏饶起身,为她将被子盖上,然后扶了扶眼镜说:“慕小姐,药已经上好了,一会我会交待佣人,让她们每天帮你上两次药水,你要照顾好自己,不然这脸就要破相了。”
慕锦欢点点头,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轻嗯了一声。
苏饶走出卧室后没多久,慕锦欢就困的睡了过去。
这是这三天以来,最让她放松的一晚,心中最后一丝丝的牵挂变成了另一种执念,她不用再每天担心着自己的父亲在某个地方过的不好,她只要想办法夺回父亲的一切便好,在那之前,好好活着!
那头,苏饶下楼就看到战景霆拿出了一张合约,轻轻的推到了田余雪的面前,面容冷漠的说:“签了它,你会得到一笔钱,去别的地方生活。”
田余雪垂眸看了看桌面上放着的离婚协议书,这是她早该想到的结果,可是此时心情却复杂的难以接受。
她攥紧了拳头,沉默了许久才道:“战总,我可以签了,但请你不要辞退我秘书的职位,至于钱,我一分不要。”
若是可以,她很想告诉他,她想要的是他。
战景霆眯了眯双眼,手里夹着一根烟,目光淡漠的说:“就按我的意思做,拿着钱离开。”
没有商量的余地。
田余雪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跟这个男人是没有道理可讲,便快速的拿起了桌面上的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起身,道:“我签了,但是这笔钱,我不要。”
“拿走,你不要可以扔进垃圾桶,或者送给别人。”战景霆将手中的烟掐灭,然后起身,大步的朝卧室走去。
田余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胸口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快步的离开了别墅。
刚走出别墅大门,老宅那边的人便打电话过来,田余雪接起,轻轻的呼唤:“奶奶。”
“余雪,明天晚上,跟景霆一起回家吃晚饭,我有话要跟你们两个说。”
田余雪回头望着那还亮着的房间,手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机,没有将战景霆跟她离婚的事情透露出来,只轻声的说:“好,明天我会跟景霆说,奶奶早点休息。”
卧室的房门响起了一声“哒”声,惊醒了原本快睡过去的慕锦欢。
都说失明的人,耳朵特别灵敏,这话一点都没错。
四周有一点点动静,都能干扰到慕锦欢。
她原本平躺着的,可是在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时,她侧过身去,背对着战景霆。
后面的人,也在她翻身时,快速的握住了她的肩膀。
正好是左肩!
她痛的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嘶”了一声。
“肩膀怎么了?”男人语气低沉的寻问。
慕锦欢声音淡漠的回道:“撞的。”
“呵,活该你撞伤自己。”他猛地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便挣扎着身子,想推开他,战景霆一声怒吼:“慕锦欢,让我看看。”
“苏医生拿了药,该上的地方都上了,不该上的地方就让佣人帮我好了,有什么好看,我很累。”慕锦欢别开了脸,眉头皱紧,不想跟战景霆多说一句话。
战景霆却捏住了她的小脸,强迫着她面对自己,可是面对着她那张泛青泛肿的脸庞时,他又烦躁的想揍她:“慕锦欢,我不想我的妻子以后用这种臭脸对着我。”
“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也没有同意跟你结婚。”
“我同意就行,你不需要同意。”
“你……”
他猛地抱紧了她,然后倾前身子,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将她想说的话狠狠的堵在了嘴里,抵死的吻她。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抵在他胸膛的双手用力的攥紧他的衣物,回想起与战景霆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些美好画面。
她也曾经在年少时那样的着迷着他,也曾为他的一句话而保留自己身上的蝴蝶状疤痕,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关系渐渐疏远了。
以至于最后……她从不确定是不是爱上他到,确定他从来没在乎过她,所以她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投向了韩宇勋的怀抱。
如果年少的他,是一束温暖的阳光,那么长大后的他,就像那悬挂在天空的太阳,远远的看却从来不曾让她触碰到。
而现在,他们两个又算什么。
“放开我!”她抗拒跟他亲热,抗拒这样的吻,她用力的推开他。
他却紧紧抱住她,在她推拒自己的时候,抱着她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他翻身覆上了她身上,五指穿入她的长发道:“慕锦欢,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