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将军认得如月了?既然认得,这是干什么?难不成将军想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了如月,挑衅大齐?”花如月摆出高傲的姿态,扬起下颚,冷然开口。
“你在威胁本将军?”东方红阴眸微眯,握紧了拳头。
“威胁谈不上,只是提醒,将军别忘了,如月与我家王爷是应谁的请求,到槐郡又是干什么来了!你在自己的军营杀了援军的将领,东方红,你脑子进水不要紧,别害的两国因此结仇,这个罪名你担待不起。”花如月嗤然瞄了眼盛怒之下的东方红,转身走进刑室。
确定刚刚被扒皮的不是陆浅,花如月暗自狠舒口气,绕着刑室走了一圈儿,花如月陡然在角落的刑架旁边止步,脚下一块碎玉,看起来极为眼熟。
“花如月,就算你说的有理,可你没资格在本将军的军营撒野,如果你再不出去……”
“那我便出去。”花如月不给东方红说下去的机会,瞄了锦音一眼。
擦肩而过的一刻,花如月附耳到东方红身边,“作为将军最引以为傲的刑具,这扒皮器将军可曾亲自尝试过?”
“你!”东方红转身时,花如月已扬长而去。
看着花如月离开的身影,东方红扭回头正对上眼前的拨皮器,身子不由的一抖。
离开营帐,锦音正想开口,倒是花如月先解了惑,“陆浅是东方红抓的,但应该已经被别人带走了。”
“别人?”锦音不解。
“刚刚东方红来的时候,说了一个‘又’字,想必横冲直闯她刑室的,除了我,还有一人。”花如月纵步上了马车,示意锦音去驿站。
如此,锦音猜到,那人是谁了。
走进驿站,花如月在锦音的引领下,直接进了库勒的房间。
房门开启,茶香飘溢,芳香扑鼻。
看到是锦音,密探甲蹭的自暗处现身,自己出来总比被别人打出来,要体面。
“退下。”库勒竖起额头黑线,冷冷开口。
花如月亦让锦音守在外面,反手关好房门,缓身坐到桌边。
“知道如月会来?”花如月抬眸看向对面的库勒,温润如玉的面容,璀璨如华的双眼,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辨不出情绪。
“听说侧妃去了东方红的军营,可有收获?”库勒笑笑,提壶倒了杯茶端给花如月,舒卷的茶叶呈刚刚展开的状态,这茶,是新沏的,且时间刚好。
“陆浅还好?”都不是傻子,说话不必拐弯抹角。
库勒未语抬眸,颇有些惊讶,“东方红嘴这么不牢靠呢。”
“我以为你们闹翻了,没想到她还能让你把人带出来。”花如月也是一笑,心里隐隐有些失望,看来陆浅跟她说的那些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原本对库勒,花如月还算有几分赞赏,但此刻,她只觉这个人心里太过阴暗,为了欧阳捧月,他出卖自己的兄弟,引两国大战,生灵涂炭都在所不惜。
忽然想到自己,花如月自惭形秽,想想,自己跟库勒似乎也没什么区别,都不是什么好人。
“侧妃是不是在山上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了?”早在锦音出现后欧阳捧月失踪,库勒便有了这样的疑问,直至在沧山脚下看到花如月被五花大绑站在干草堆后面的时候,他可以肯定,花如月这是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