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双方便要交错而过,这大船上的人躁动起来,大喊到:“军爷军爷,这些都是大江上水贼,把我们害得好苦,求军爷救命!”
“求军爷救命……”
“呼救之声”此起彼伏,那行来的官船再不犹豫,“嗖嗖嗖”地扔来抓钩,大船“咔嚓”一声,突然被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刘涣俯视一看,怒道:“你们做甚么?”
前方一艘船上出来一人,穿着文官服侍,当是而今朝廷从六品的官儿,想必官致知州一级,莫非是江陵府的官儿?
那人呵斥道:“还不束手就擒,你这贼子,原来是想狐假虎威!”
刘涣却不惧怕,也不管身后此起彼伏的“哭泣叫喊”之声,更不管下方围着的众船,当即哈哈大笑,那笑声使人颤抖!
那人怒道:“你笑甚么?”
刘涣喊道:“老子给你看一样东西吧,接着!”
言毕扔出一定物件去,那物件用了锦帕包好,此时“啪”的一声掉落在对方甲板上。
那人见得刘涣模样,有恃无恐,心中忽地沉思起来,当即命人捡来……
有得左右之人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东西,双手呈给那人,道:“大人!”
那人徐徐打开,见得一方熟悉的物件模样,心中微微一怔,抬头看了一眼刘涣。
他把那物件的底端翻来一看……
突然间惊慌失措!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下官死罪!”
“哼!你一个区区江陵府的知州,好大的官威!”
“不敢不敢!”
“说,如何处罚你?”
“这……按大宋律法……”
“休说这等鬼话了,还物件来!我有几事吩咐,若你守口如瓶,定保你无事,说不得将来还有飞鸿腾达的机会……”
“下官谢过上使!但凭吩咐!”
“其一,尔等此去何处,意欲何为?其二,此间事宜,万万不得让旁人知晓,若走漏风声,老子无奈也只得回了临安府,到时候勤政宫中的那位可饶不了你!”
“不敢不敢,回上使的话,下官这是赶去鄂州城,说是鄂州武昌县出了大事,前去协助处理的……”
“嗯,那事我已知晓。你记住咯,这鄂州地界实在是乌七八走,官匪官盗鱼龙混杂,不成样子!去了鄂州城,要懂得听民意,体民情,若还不加以收敛,只怕这大江沿岸的众官员皆无好果子吃!”
“谢上使指点,不知上使不在信州地界,却沿大江西来,有何指示?”
“难不成我去哪里,也得给你汇禀一声么?哼!若不是此番危机,你等瞎了狗眼,当不得暴露才是,哎……”
“下官明白,下官知错,还请赎罪则个,若上使回府,还请多多美言!”
“嗯,你若表现良好,就为你说几句好话,也不过举手之劳!”
“谢上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不知这突兀的一幕到底甚么意思,当下猜测起来,各有各的心思。
过得片刻,那官船上的人又啰嗦一阵,才急急远去……行到相互看不见身影之时,官船上一人问道:“大人,那是何人?”
“哎……还能有谁,前庄文太子的遗孤,陛下嫡孙,官封荣国公,而今风头正劲,深得陛下喜爱。”
“天了,他……他不是在信州么?”
“嘘!你这狗东西,小声一些,此事万万不敢张扬,若是让官家知晓,你我这饭碗也要砸了!官家的心思,历来古怪,我等做臣下的哪里猜得透了……”
解决完一场误会,刘涣转身来朝船上众人大笑道:“哈哈哈,还有甚么好说的么?”
那女子还在沉思当中,正色道:“你不是匪,但也不是侠,你是官!且是大官!我说得对么?”
刘涣而今没了束缚,简直可以为所欲为,只见他身形一动,“啪”的一声给了女子一个耳光,怒道:“老子是甚么,焉是你这风尘毒女能够猜忌质问的?你适才不是说老子是这大江上的强人么,哈哈,好!老子而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随了你的心愿吧!”
刘涣面部狰狞,盯着对首几个女子哈哈大笑。
那女子伸手捂着通红的半边脸颊,委屈道:“你要作甚么?”
刘涣爽朗道:“兄弟们,将这些个缴了械的丢到江里去,能不能活且看他们的造化;将这船上一众人等捆了!他妈的,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爷好言想寻,好礼相待,却和老子弯弯绕绕,气煞我也!”
见得涣哥儿要行邪恶之事,众兄弟欢喜起来,抽出匕首,逼迫这那些水手一个个跳进了江里,又胁迫着捆缚众人,全押到了底舱之中,尚有反抗怒骂之人,一刀杀了就是,反正这年头,人命贱如草,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
船家第一次驾驭这等等大船,好生激动,脸上去全是喜庆,也不管他结识这群人是甚么来路……
“一号你看!”
刘涣放眼看去,但见得船房之中是满屋琳琅,音律器物摆得满满当当,酒水小吃更是多不胜数,轻纱帐、红地毯,像似闺房,又像是风尘女子的接客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