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是屁股太瘪,枯瘦得很,最不适合生育……
刘涣越听越觉得不对头,他细细一想,好像丫头而今变得有些微胖微胖的……
日子平常得紧,刘涣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建学一事之上。
一日,刘涣正和知县老儿坐在工地旁,叫黑娃偷了人家的狗,炖来吃了。
正吃得不亦乐乎之时,知县老爷问黑娃为何不吃,黑娃说,因为那是一条母狗……
二人听闻,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内中不是个滋味。知县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动筷子。
可“母狗”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工地上却出了一件大事。
只因张老头见刘涣迟迟没有应试的动静,一怒之下,尽以死相逼。
他不晓得从何处找来三尺麻绳,跑到工地上,寻得一颗歪脖子树,就要上吊。
这可苦了刘涣,又被众人责骂,又被知县批评,又被虚相白眼,又被静能等人耻笑……
无可奈何,他与老头约法三章,击掌为誓。第一是马上就去县署报名;其二不仅要考,还得考个好成绩;其三是,以后不许再怂恿黑娃去偷人家的狗……
得了刘涣答复,张老头干瘪着老脸回家了。奇怪的是,知县老儿也跟着走了。
刘涣问知县建学一事如何处理,知县只是说自己要忙县考大事,就和张老头勾肩搭背地走了。
看着两个老头相互搀扶着的背影,刘涣觉得自己好像被陷害了,当下无地自容,终于没有玩过人家,姜还是老的辣。
“诶,有劳大人了,真不知如何谢你。”
“老兄何必客气,有些话,我说了不管用,还得你来说。你若说了也不顶用,便只有行这下下策了……我倒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殊不知,今日若是我上吊威胁,还不见得那小子会答应呢……”
“哎,一把年纪,却要做这等下三滥,实在不是君子行径。”
“老兄何必嗟叹,你是不知晓,你却收养了一个天之骄子呢。一石激起千层浪,你想,朝廷为何无端端地要举行县试……”
“这……莫非……”
“嘘!老哥慎言!活在当下,恰逢时局,能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也算风光了。做好准备观后效吧!”
“但愿一切如大人所讲吧……去寒舍打牌么?我已然约了理正,还有几个穷儒。”
“不了!今日我便回铅山,若是长期与那小子呆在一起,恐有‘嫌疑’呀。”
刘涣真是不知道的,这两个老头何时搞到了一起。因为他还不知道,他被张老头威逼利诱而写的“麻将常胜浅论”,已被老头贿赂给了知县……
翌日,刘涣早早杜撰了“亲供”,在张老头的眼皮子底下去了铅山……
他刘涣到底算得一个“名人”,又何铅山县衙一干官员鬼混,报个名,却是顺畅得很的。
做完琐事,他也不回永平,省得老头烦人。
铅山今朝好生怪异,街道巷子之中,时有打牌闲耍之人,只是却不知道,他们所玩的那些纸牌从何而来……
或许来了市场吧,这是刘涣的第一个想法。
他的心中,还是惦记着鹅湖村的老百姓的。走走停停,看到了一张告示,却是传扬“造肥”之法的,已然写入了铅山公文,著名却是信州官府……
“仙人的,这等造肥之法,不是老子剽窃而来的私产么,何时被官府剽窃了?”
刘涣搞不清楚,难不成到了今日,外界天翻地覆了,他却还蒙在鼓里呢。一时间,又有“坐井观天”的感觉,那感觉很不爽。他发誓,以后只要有时间,定要出去走走。
世界那么大,那么大,谁他.妈不想去看看……
刘涣也是无聊,跑到一座青楼去,问人家有没有“足疗”。
老.鸨被他问蒙了,直言说,“小相公到底是来寻欢的么?”
“嘿嘿,也不是,想和你做点生意。”
“哎呦,和老娘做生意,你是不是生得有点晚了。”
“你也别管晚不晚,小爷买点东西给你,你要不要吧?”
“滚滚滚!哪来的小杂.碎,赚钱赚到老娘头上来了,你想得美……”
刘涣灰溜溜地走了,看来那腐败的“足疗”是不能推销了,那纸牌也胎死腹中了。
“哎,这般好的服务行业,可惜了可惜了……”刘涣枉自嗟叹。
从青楼出来,有好多人怪怪地看着他,心想这世道真是没了天理,但凡有个把长得俊俏的读书郎,也终被玷污。
关键是那儿郎还小呢,毛都没有长齐,他懂么……
他们哪里懂,刘涣是“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