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勾引良家妇女、或是想要黄杏出墙……总之形形色色之间,全都沉沁在新岁元宵的氛围里边……
刘涣没有那个心思去附庸风雅,因为现在还不是“醉生梦死”的时刻,他找到了那家帮他加工东西的作坊,长身而入,勘验并取了东西,交付了尾款,转身便走。
临走时小二哥恋恋不舍,还想压榨压榨这有钱的主儿。
“公子不再看看了么?”
“不必了!”
“小子实在奇怪,公子所做的这东西到底是何物?”
“扑克牌!”
“扑克牌?用来作甚呢?”
“用来换取快乐和幸福……”
刘涣没有纠缠,找了旅店住了一宿。翌日清早起身练完功夫,但觉神清气爽,收拾一番,就朝县衙而去……
到了县衙,他按那日那老头的指引找了一番,可是敲了几家人的门,都没有遇着要找之人。其无赖之下,只得大着胆子去县衙一问了。
刘涣犹犹豫豫,还在计划着对答之词,却被一个中年模样的汉子叫住。
“你可是刘涣!”
他当下一怔,正见得是个身着官府的人,与前日夜里清风峡所见到的人不同,其服侍穿配,但显文人气度,眉宇之间一副浓厚的“官味道”,或是长期处在较高的位置吧。这是县丞,还是主簿。
刘涣大着胆子,道:“你是县衙之人?”
“哼!好生无礼的顽儿,知县大人果然没有枉言呀!”
“咦?你是县丞还是主簿?”
“哈哈哈哈……”
“你为何发笑?”
“笑你无知!知县说你才华横溢、学贯古今,我看也不过一介草包。我大宋朝廷,哪里来的县丞一职?本官是主簿。”
“没有么,县丞一职,始置于战国,后代常有沿用,你可不要诓我?”
“哈哈哈,说你无知,你还狡辩。我大宋一度废止县丞,通常县衙,或设狱丞,倘有多数县份,也只是设有主簿兼任,辅佐知县,这是朝廷沿袭,一脉相承之事,你却不知道,笑死我也……”
刘涣一听,心底暗暗一想,但觉得是自己错了,他那脸庞唰的一下红了,显得无地自容,徘徊不言。
“这……这……嘿嘿,闻道有先后,术业专攻嘛,小子轻狂,却是孤陋寡闻了……”
“恩,亏你还记得韩退之之大言,倒也有可取的地方……小娃娃,本官告诉你,学识皆是凭积累而来,不读孔孟训言,不阅历代典籍,不通天下教化,不懂博采众长……一味自学,一家独大,到头来只是坐进观天,终无太大的建树。你当谨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道理!”
刘涣这次真是虚心受教,把这中年人的话一一记下了,觉得他言语虽厉,但鞭辟入理,着实有很大的教育意义,看来古人曾不欺他……只是这人开口闭口,自称“本官”,倒是让人不爽。要知道,在大宋朝,知县见了上级,都是称的“卑职”。而其他上级官吏见面,却不这般称呼,可见知县一职,是何等的卑微。而刘涣眼前此人,不过一个主簿,却比知县老爷还要低下呢……
“多谢先生解惑,小子一一记下了,今日以后,定当寒窗苦读,万万不敢坐井观天……小子但闻先生教诲,实感荣幸,当即无以报答,这是一锭金子,权当是交了学费了,还望先生收下!”说完摸出一锭金灿灿的黄金,谦逊地递给眼前的主簿。
他弯腰驼背,也是行礼,也是尊敬,也是有“溜须拍马”的嫌疑……
“哼!我不过观你是个可造之材,出言训诫了一番,你却用金子予我,是何意思?要知道,陶潜之尚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你实在轻看本官了。”
“不敢不敢,先生勿要动怒,小子实在是听君一席话而茅塞顿开,心中感激,又不知如何报答……况且,黄金易得,学识难著,做事之理也难著,做人之道便更是难上加难了。先生教小子,却是做人的道理啊,一锭黄金虽是俗物,但却聊表小子一颗赤子之心,还望先生收下才是!”
这刘涣一口一个“先生”,却不称呼他为“主簿大人”,也是别有用心了。
二人推迟一番,主簿的语气由严厉慢慢变成了温和,最后熬不过刘涣,只得接受了。
当那一定黄金落入他的手中之时,沉甸甸的,亮堂堂的……主簿的心中忽然一怔,暗道“这便是黄金么,得是多少贯铜钱,得是自己多少年的俸禄啊……”
任凭你再高洁,再牛.逼的人,也逃不掉金钱的诱惑。陶渊明是不为五斗米折腰,但若是五十斗呢,五千斗,五万斗……那又如何?
除开陶渊明不论,就说刘涣前世的那些个党员大官,那入党誓词何等铿锵,何等高洁……到头来,一入官门深似海,情妇一来,**一来,小三一来,人民币一来,雕镂玉砌一来,豪车一来……私心一起,欲望一重,习惯无端养成,从此也是无法无天,哪里还有什么党纪国法,哪里还有什么伦理道德,哪里还有什么“为人民服务”,又更遑论是而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纲常年代………
(我明明用3g网络传了的,在下午17点就传了的,可是居然没有,到了现在才发现,气死我了。抱歉,对不起大家。我检讨,真心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