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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你叽叽喳喳的像个婆娘一般,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扯出来。我早说过你丫根本做不了什么出家人,你六根不清静,你还不相信。你这假和尚,小爷便在鹅湖寺中常驻,又与你何干,这寺庙是你静能开的么?哼!你说小爷赖,小爷现在告诉你,小爷还就真真赖上了,老子有朝一日,也在你鹅湖寺旁边建一座庙,老子也要传经讲学,抢了你鹅湖寺的香火,到时候你没了饭吃,便是来找老子,老子也不理你!”
“小子,你老子老子的,算谁家的老子了,那道家创始之人的名号也是你能随意自称的么?你再说,小心贫僧的‘黑虎掏心’!”
“黑虎掏心?和尚,告诉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这燕雀、你这蝼蚁,有种你来试试!”
静能终于忍无可忍了,果然抢前一步便是一招“黑虎掏心”,他本以为是稳操胜券,哪晓得才一回神,全不见了刘涣的身影。
刘涣见时机成熟,找了一个空挡,擒敌拳中的一式“踹腿锁喉”使出,静能便中了招。
静能不服,愤怒之下猛攻而来,却被刘涣以太祖长拳化解,又施以擒拿技巧,不到二十招开外,静能山穷水尽,无计可施,被刘涣压在雪地上痛扁。
“和尚,你服不服?”
“不服不服,有种你结果了我,我去见如来,请佛祖收了你这妖孽!”
“好啊好啊,老子成全你!”
“砰砰砰”的拳击声……
“啊啊啊”的惨叫声……
虚相赶来之时,静能已然昏迷过去。
虚相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开刘涣,吩咐静安扶起静能。又朝刘涣道:“阿弥陀佛,小相公,鄙寺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殴打我寺中僧侣。纵然是有天大的仇怨,就不能在佛祖面前化解么?”
“哼!你少来,就你那点微末道行,还说教不了我。碍着我师父的面子,叫你一声大师,而今师父走了,你这和尚庙中的大小喽啰终日对我冷眼以对,出言讥讽。说我赖着不走,说我无耻不要脸……虚相,我告诉你,韩信曾受胯下之辱,汉高祖曾有白登求和,刘玄德当年也曾几度辗转,寄人篱下……小爷而今来了脾气,再也无法效仿古人,不受你这和尚庙的窝囊气了,还我师父的银子来,小爷这便走了!”
“阿弥陀佛……你……小相公……你师父的香油钱是孝敬佛祖的,怎地你今日又要旧事重提,把那银子说成你的了?”
“哼!我就知道,你这和尚贪财得很,无论如何也不会归还别人的钱财的,你不给就算了。但你记住,小爷今日下山而去,便大做文章,好好‘夸耀’你鹅湖寺虚相大师的品行一番,我写文章的水平你是见识过的,到时候你虚相名声大涨,说不得还会被朝廷知晓,给你封官进爵呢……”
“你……”
“我?我怎么了?虚相,有种你便杀了我,从此一了百了。要么就把我师父的银子还给我,小爷也不追究你那大小喽啰的罪责,到时候山高水长,我便也来你鹅湖寺旁边建个窝,安了家,等我发家致富,心情一好,定会给你一些香油钱的……”
“你……你这是威逼耍赖,刻薄寡恩,不是君子行径,你枉读圣贤之书!”
“废话少说,反正今日已然撕破了脸,那银子你到底给不给?”
虚相一阵无言,沉默了良久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哎,阿弥陀佛,聚散匆匆皆是缘分,小施主,一切依了你吧,但你要记住,我鹅湖寺对你可无半点恶意啊,你随我来吧,我把银子予了你。”
“师父不可啊……”旁边围观的大小和尚一阵激动。
刘涣哪管得了这许多,跟着虚相去了后堂。
到了后堂,虚相关起了们,小声道:“小相公,说好的和平演习,你咋地说出那等狠话来?”
“大师赎罪,如非那般,静能静安等人必定出言讥讽,到时候我那名声便也要越传越远,成了懒吃懒做,赖着不走的无礼小儿了……哎,一切全凭大师照顾,冒犯之处,还请大师谅解,小子给你配不是了。”
“阿弥陀佛,只是如此一来,你岂不是成了‘知恩不报’的小人了,毕竟鹅湖寺对你有救命收容之恩呢!”
“大师无需作这儿女之言,小子心底清楚。还请大师放心,全凭您为我抵挡一阵,我保证不肖一年时间,定然与鹅湖寺‘重修于好’,到时候‘负荆请罪’,做个文章给世人看。又说今日之‘争’由来已久,便是‘儒与佛的争辩和论道’,那时一举两得,既成就了我,也成就了大师呢!”
“哎,也罢,终是留不住你的,这文章要怎么做,都听你的,也要靠你来做呢,能帮忙的地方,贫僧责无旁贷……只是,贫僧始终觉得开始的太早了,似乎还欠些火候呀?”
“大师,早是早了点,可而今‘腊八’将至,来鹅湖寺中烧香拜佛之人越来越多,那静能静安等一众‘人才’,偏偏就是心眼小,看不惯我就算了,却还要四处捏造诽谤、宣扬我的‘臭名’,我怕时日一长,我却成了众矢之的——既非佛门中人,又实实在在是长期赖在佛门之中,不是品行恶劣的流浪汉又是什么?大师大师,你见识非凡,‘人言可畏’的道理难道你不懂么?你不知道,我今日出去游走一番,那鹅湖村中的些许人已经认出了我,张老头宣扬的‘良好品行’也被‘无耻懒惰’所代替了,那些人在我后面叽叽喳喳的,都是指指点点地说些难听的话啊。我的苦衷,还请大师谅解!”
“阿弥陀佛,小相公,都怨我教徒无方,实在有些放任门下弟子了,哎……真应了你的话了,这人总是安逸不得,一旦安逸,便要寻些无端的‘谈资’来。不思中兴宋室,恢复中原,倒整日说三道四,毁人毁己,实在不该。贫僧这厢给你陪个不是了……”
“万万使不得,大师之恩请,小子粉身难报。但小子面对佛祖,指天发誓,若有飞鸿腾达之日,便是大师名满天下之时……”
夜里十分,刘涣背着包裹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从此以后,鹅湖寺多了一个“儒佛相争”的妙谈。到了后来朱熹与陆九渊的“鹅湖之会”过后,虚相的庙堂之中,香客往来,络绎不绝……到鹅湖寺烧香,拜访虚相大师,成了世人热衷的潮流……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在这些后话面世之时,鹅湖寺旁边的“鹅湖书院”已然名震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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