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般严重?”老夫人猛然将头扭向董媛,她知道,董媛心机最深,一向心思缜密,聪慧过人。
“奶奶,如今大战一触即发,父亲为了安抚军心,提升西凉兵的战斗力,这才公然纵容手下四处劫掠百姓,却不料被四弟撞见,哎,西凉兵那可是父亲唯一的依仗,不严惩四弟,父亲如何立威?如何服众?况且,这是父亲亲下的命令,四弟这么做,等于跟父亲反目,这次…只怕奶奶,你得亲自出面了,不然,我董家麒麟儿,将有性命之危。”董媛之前欢快的笑容,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满脸的愁容和深深的恐惧。
就算父亲不忍对四弟出手,恐怕也由不得自己做主。擅杀兵将,本来就是死罪,何况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还在这个紧要的时候,杀的又是董卓亲自派出去的兵将。
“我知道了…都给我沉住气,谁都不要慌张,天还没塌呢。”见众人神色慌乱,面露惊恐,老夫人脸色一沉,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厉声呵斥道。
“啪…混账,逆子,竟敢擅自屠杀我西凉亲随,足足近两千人就这么死了,真是岂有此理。”听完董越的叙说,董卓彻底暴怒,不仅一拳将檀木的几案砸的粉碎,更满脸涨红,气的瞪着赤红的双眼,不住的在屋中怒声咆哮,吓人的模样,如同发疯是猛虎一样。
李儒则低头默然无语,心情无比沉重,这个节骨眼,董羿竟然犯下如此重罪,一千七百西凉铁骑说杀就给杀了,太出人意料了,心里李儒却是暗暗替董羿担心“羿郎,你做事也太冲动了吧,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没有,你让岳丈如何立威,如何面对三军将士?”
“主公,你可要替末将做主啊,少将军明知是末将领兵,明知道是主公所下军令,却楞是翻脸无情,若不是末将逃的快,恐怕我已经成了刀下亡魂。”董越则哭丧着脸,一肚子委屈的不住在旁诉苦,本已怒火中烧的董卓,终于动了杀机,猛然转过身来,董卓看向李儒,沉声喝问道“文优,此事当如何处置?”
“必须…严惩,否则军心难安,三军定有怨言。”李儒无奈,只好如实回禀。
“只是,主公,羿郎刚刚从荆州赶回,连番表现,着实不俗,何况眼下战事紧张,不如让羿郎将功补过,戴罪立功,等此番战事了结,再论功处置,主公以为如何?”停顿了一下,见董卓面色阴冷,眼中杀机涌动,李儒心中不安,忙又劝道。
“这番话,你去对三军将士们说,你看他们肯不肯答应?”董卓狠狠瞪了李儒一眼,冷声呵斥道。
近两千人白白死在董羿刀下,这么大的事情,根本遮不住,只怕不用半日,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洛阳,三军将士会怎么想?不处置董羿,那些‘冤死’的兵卒怎么办?其余兵将如何心服,就算处置轻了,众人也会不服,就算朝中文武,恐怕也会借此小题大做,因为很多人早就盼着董卓这棵大树早日倒塌,就算董卓倒不了,让董卓儿子大受惩罚,也是很多人乐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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