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就算是唐嘉会来了,也不一定会是根福的对手,只能以多取胜,到时候他们金吾卫群斗根福一人却惨胜,而且还是当着玄甲军的面,脸还要不要?
裴裳的无动于衷,让唐授衣更是愤怒,一个劲儿地犟脖子,晃脑袋,心里则在破声大骂:“裴裳你大爷的,放人走之前让他先把小爷身上的关节给接上啊!这可是王朝的独门手法,他走了,老子怎么办?”
唐授衣的心在流泪,他感觉这是裴裳在故意整他。
可惜,四肢不能动,嘴巴不能言,唐授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根福一行人已经远远的离开,而李丰满,也在杨震的陪同以及裴裳的恭送下走向了太极殿。
完了,老子的胳膊腿算是废了,关节被卸一旦超过两个时辰就很难再复原了,当年王朝在长安横行霸道的时候,可没少把人给弄残废。
“裴校尉,唐侍卫的胳膊错位,很难复原,要不还是去请一位太医过来看看吧?”
这时,扶着唐授衣的侍卫终于发现不妥,他用平常的正骨手法去为唐授衣扶正脱臼的关节时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关节脱臼,怎么都复不了位。
裴裳闻言,面色陡然一变,他突然想起来,根福在涪川的时候似乎跟隔壁的老王学过一段时间的关节技,练得人五人六的,经常拿他们这些禁卫做为练习对象,就连他也不止一次被根福给卸下过胳膊腿。
他深知,根福的这种关节技手段独特,除非他本人出手复位,外人根本就使不上力。
裴裳对根福之所以会如此忌惮,正是因为如此,天生神力,防御惊人,身似灵候,还特么会卸人身上的骨头关节,就问你怕不怕。
裴裳懊恼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这么重要的事情刚才怎么给忘记了,现在人都已经走了,让他上哪再去找去?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太医啊!”
裴裳高声向身边的属下吩咐了一句,别管有用没用,先把太医给请来再说。
大约过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太医还没来,太极殿东侧便有一群禁卫匆忙赶来,领头的正是左金吾将军唐嘉会。
来了!
裴裳脖子一缩,感觉自己要完。
没想到唐嘉会这么快就到了,若是让他看到唐授衣的惨样,不知道会不会发疯。
“怎么回事?何人在此行凶?!”
及到近前,唐嘉会打眼扫了一下,目光重点在唐授衣猪头一样的脸上盯了一会儿,然后直接扭头向裴裳问道:“授衣何在,不是说他与人起了争执吗?”
竟然没认出来!
裴裳讪讪地向后退了一步,没敢回答唐嘉会的问题。
“唔!唔唔!”
唐授衣眼中含泪,不停地向唐嘉会挤眼睛,连他亲哥都认不出他来了,可见刚才那个混蛋下手有多狠。
唐嘉会一瞪眼,指着唐授衣道:“这是谁啊,男子汉大丈夫,戚戚沥沥的跟个娘们似的,哭什么哭?再敢挤马尿,立马给老子滚出金吾卫!”
唐授衣一下就憋住了,他这个四哥素来最忌讳有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尤其是最见不得男人流泪,若是在他的面前抹眼泪,他不但不会同情,极有可能还会大耳瓜子抽你。
“唔!唔唔!”唐授衣见跟唐嘉会说不明白,不由便将目光转向裴裳,一个劲儿地冲他使眼色。
裴裳提着心吊着胆,小声地向唐嘉会介绍,“唐将军,您眼前的这位,就是您要找的授衣侍卫。嗯,因为一点儿小意外,唐侍卫受了一点小伤,所以……”
唐嘉会一愣,又仔细地打量了唐授衣一眼,怪不得刚才就觉着有些眼熟,没想到竟真是他六弟。
“这是谁做的?!”唐嘉会瞬间愤怒满值,抬手指着唐授衣,厉声向裴裳质问道:“裴裳,你管这叫小伤?信不信老子马上就能让你也体验一下小伤的感觉!”
裴裳缩了缩脖子,没敢再犟嘴。
事实上他并没有说话,唐授衣的脸看上去又红又肿好像是极为凄惨,但确实都只是皮肉伤而已,休养个一天两天,红肿一消,屁事儿没有。
他身上现在最要命的是被卸下来的那四处关节,如果不及时复位的话,后果真的会很严重。
见裴裳似乎有意在隐瞒,唐嘉会一脚把他踹到一边,抬手指着与唐授衣平素交好的一个侍卫问道:“吴坤,你来告诉我,到底是谁把授衣打成了这副样子?”
吴坤瞥了眼裴裳,又看了看唐授衣,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唐授衣的身边,恭声向唐嘉会禀道:“是一个叫李丰的人,指使他的属下打伤了授衣兄。不仅卸了授衣兄两条胳膊与一双大腿的关节,还死命地扇授衣兄的耳光,所以授衣兄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唐嘉会听得眉头直跳:“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全是死人吗,就会看着自家的兄弟被别人欺负?!”
在场的十余名禁卫同时低下了脑袋,丢人啊。
吴坤低声辩解道:“将军恕罪,不是我等不愿出手,实在是对方的身手太过矫健,三两下就将授衣兄擒在了手中,我等投鼠忌器,放不开手脚。”
唐嘉会冷哼了一声,“那李丰是何身份?为何会与授衣冲突?”
吴坤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讲了一遍,唐嘉会双目圆睁,目色赤红,一把揪住站在不远处的裴裳的衣襟,出声质问:“裴裳,你敢吃里爬外,伙同外人欺负自家兄弟,想找死吗?!”
“我冤枉!”
裴裳艰难地为自己辩解:“将军明鉴,若不是末将出面,令弟只会伤得更重!那根福天生神力,连程三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觉得我们这些人能拦得住他?真要是撕破了脸,对方再无顾忌,吃亏的只有令弟!”
“还有那李丰,他是晋阳公主殿下的救命恩人,前段时间为朝廷献上的承德茶又救了西北百万灾民,深得皇上器重,今日正是奉诏入宫觐见,谁人敢拦?”
“怕就是怕,莫要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唐嘉会一把将裴裳扔出了数米远,目光冰冷且疯狂地盯着太极殿的方向,“不就是那个假冒了废太子的冒牌货吗,区区一个卑贱的罪人,无根无脚,只是立了些许功劳就想飞上枝头称凤凰?做梦!”
“待他从宫里出来,看老子不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