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奇的治愈能力吧?
洛云溪拎起裙摆,推开房门,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只不过她才刚刚走到隔间,就瞧见一道歆长的身影,立在书案之前。
那一袭白衣,风度翩翩。
一头银丝散落在书案之上,外面的阳光洒落进来,照在上面莹莹翠翠,就像水晶一般。
不是凤惊羽又是谁?
他双手撑着书案的边缘,面前不远处凤宝贝就端坐在那儿,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家爹地:“???”
“小家伙,看看这个……”
凤惊羽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将身体一侧。
一船约摸有半人高的雪白绒毛被蜷成了一团,放在他身侧的书案之上。
“你试试这个,嗯?”
说着这话,凤惊羽伸出双手,将凤宝贝往身边的那一团巨大的雪白绒毛那边推了推。
“爹……爹!”
凤宝贝年纪还小,压根儿就不明白凤惊羽这番动作到底是何用意。
她全当自家爹地正跟自己闹着玩呢,便挥起肉乎乎的双手,摇摇晃晃的朝这凤惊羽那边爬了过去。
她一边爬还一边开心的大笑,“咿呀!”
凤惊羽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三根黑线,当凤宝贝爬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双手一抱,重新将凤宝贝推回到了起点。
“爹爹叫你试试这个,听好了!今天你要是不把它弄好,罚你没饭吃!”
凤宝贝似乎对饭这个词十分敏感,一看到自家爹爹目露凶光,说不给她饭吃的时候,她那张肉乎乎的小脸瞬间就鼓了起来。
“咿呀,爹爹……打!”
胖嘟嘟的小手也不停的拍打着桌面,那样子就像是在跟凤惊羽抗议似的。
“还敢顶嘴了?”
凤惊羽皱起眉头,伸手撸起袖子就要去捉凤宝贝,“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谁是你亲爹。”
眼看着自家爹地张牙无爪的扑了过来,凤宝贝一声怪叫,随即全身一抖……
紧接着凤惊羽就瞧见一股湿湿热热的暖流,从凤宝贝的身下,慢慢的扩散开来,很快的就打湿了他的衣袖和前胸。
这个小人精,竟然用尿尿来抗议?
有着严重洁癖的凤惊羽看着自己身上沾上的尿渍,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看着他眉角抽搐,一脸菜色的模样,凤宝贝非但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开心的“咯咯”大笑,甚至还鼓起掌来。
不妙!
洛云溪看到凤惊羽脸色大变,暗道不妙,趁机飞快的走了进去。
她知道自家亲亲相公有严重的洁癖,如今凤宝贝尿了他一身,他不暴走才怪!
“哎哟,我的宝贝,怎么又尿裤子了?”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线,父女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均是一愣。
在这个紧要关头,凤宝贝到是先一步反应了过来。
刚刚还在咧嘴大笑的她,突然表情一僵,紧接着小嘴一扁,就委屈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转身,艰难的朝着洛云溪那边爬了过去,一双手臂张开,可怜兮兮的求抱抱。
那小可怜的模样,就好像刚才凤惊羽对她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似的。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妈咪这就带你换衣服去!”
洛云溪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一把抱起凤宝贝,急匆匆的朝着里间走去。
不过转眼的功夫,这书房里就只剩下凤惊羽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望着自己被打湿的衣袖和前胸面如菜色,不知该作何反应。
凤宝贝那个小人精绝对是故意的!
此时此刻的凤惊羽望着洛云溪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听着她在里间轻声细语的哄着凤宝贝的声音,他突然觉得无比郁闷:
女人啊!
果然是有了孩子,忘了相公!
更何况他们还有两个孩子,现在这摄政王府里,压根儿就没有他凤惊羽的位置了。
不行,他必须再想办法办法让洛云溪重新重视自己才行!
身为堂堂东陵摄政王,他可不能轻而易举的被两个小毛孩给打败,就这么失了宠!
心里一边嘀咕着,凤惊羽干脆起了身子,准备先去将这身衣裳换下来。
不过他才刚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脚下的步子一顿,凤惊羽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刚刚还躺在书案上,缩成一团巨大的白色绒球突然抖动了两下,紧接着竟然站了起来。
“吼吼!”
两声兴奋的低吼之后,那团白色的东西,直接朝着凤惊羽的身上扑了过去。
“别过来!”
凤惊羽脸色突然大变,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那一团白色就已经拱进了他的怀里,拼命的蹭了起来。
那一团白色不是别的,正是他从不死冥城里带回来的雪獒小白。
咱们的摄政王原本就有十分严重的洁癖,如今被卷着一身尿渍的小白在怀撒娇磨蹭着……
他那张俊脸之上,只剩下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当初小白被他从地下冥城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虽然它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处理过,但是身体却十分虚弱,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着小白是沐凉最疼爱的宠物,凤惊羽干脆便将它带了回来,打算找东陵最好的兽医给它医治。
可谁承想,小白甚至还没坚持到景阳就一命呜呼了。
今日凤惊羽在看到沐凉死而复生的场景之后,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小白。
所以他打算让凤宝贝过来试试看,确定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的治愈神力。
如今,凤宝贝身上的神秘力量倒是确定下来了,可是咱们的摄政王整个人生都变得灰暗了!
当天晚上,摄政王在浴室里,整整呆了两个时辰都没有出来。
他硬是活生生的将自己错了五六遍,直搓得身上的皮肤都发了红才罢休。
想来他也是东陵传说中战无不胜,万人景仰的战神阿修罗王。
可如今却失败在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奶娃的手中,还被蹭了满身的童子尿。
真是丢人啊!
于是乎,当凤惊羽裹着常服,从浴室回到房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有些颓废。
他回到房间,正准备进门的时候就瞧见小团子霸占了他的床位,那偌大的卧室里面,仿佛压根儿就没有给他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