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助的孩子这么被折磨,比死还难受!”她红了眼,用愤怒的目光与白赞对视,“白赞,你接近我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身边的人,但谁让你跟他们都扯上了关系呢?”他的唇上勾起了无奈,把话说得那么云淡风轻。盈束恨不能给他甩上一巴掌,“他们到底惹了你什么?一直都是你主动去挑衅漠成风的,还有,漠寒欠了你什么,为什么这么对他!”
“他当然欠了。”他松开了她。盈束滑到地板上,无力地呼吸着,“快放了他,否则,漠成风不会放过你的。”
“正好,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他的眼里杀气腾腾。
盈束有了更不好的感觉,“你不会……”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片刻,门被人踢开。漠成风的脸显露在那里,在看到楼下的情形时,脸阴沉如幕。
“来了?”白赞淡淡出声,不曾把漠成风看在眼里,却对着楼下的人叫,“妈,您看到了吗?您恨的两个人都已经出现了,今天,您可以随心所欲地发泄你的怒火了!”他一挥手……
叭!
一座巨大的笼子罩下来,漠成风最先反应过来,一个滚滚了出去。而后玄铁也跌了出去,困在里面的只有随后到来的秦蓝烟和几个手下。
白赞并不慌张,慢慢弯腰,拎起了地上的盈束,“我就知道你不好对付,所以把她带来了。”
漠成风的脸色终于大变,“白赞,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赞看了一眼笼子里面如死灰的秦蓝烟,“她应该已经告诉你我们的关系了吧,我的哥哥。”
“哥哥?”盈束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却还是听到了这句话,轻轻重复,不敢置信地去看白赞。他的下巴绷得那样紧,表情那么锐利薄凉。他为什么叫漠成风哥哥?
“我们三兄弟的账,今天该清理清理了。”他咬着牙道,把盈束往栏外推,“你自己自缚了下去还是让她下去?”
“既然漠成风是你哥哥,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盈束用力吼出来,她红了眼睛,大声问。
白赞抽了抽脸颊,“就因为我们这可敬的哥哥,还有可怜的弟弟,我母亲才会被父亲无视,最终变成疯子!他们,不该偿还么?”
“弟弟?”
这话不仅盈束不解,连漠成风都不解。秦蓝烟尴尬地闭了眼,“其实……其实漠寒不是漠成风的儿子,而是…… 同父同母的弟弟。”
弟弟?
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十岁,这样的兄弟组合,让谁相信?
但漠成风此时已然明白。难怪DNA签定上会显示他们是亲子关系。只是,他的母亲是谁?为什么连生两个孩子都抛弃?
“自己下,还是她下?”白赞等得不耐烦,掂了掂盈束问。
“有本事把我丢下去!”盈束知道自己做下了天大的蠢事,她不该出来的。到了此时怎么可以连累漠成风。她伸牙就朝白赞咬去,要他松手。
白赞疼得将她甩在了栏杆上。她吃痛地跌在那里,看到了漠成风眼里划过的明显疼痛。
“漠成风,算你聪明,知道顺着我的路走,假装跟李蜜儿好,试图把我拉出来。可是怎么办呢?我不想那么玩了,不过瘾,所以,把我母亲叫了过来,让她一次性出气出个够。”
“李蜜儿是你……”盈束忍住嘴里的腥味低吼。她完全没想到白赞把线拉得这么长。
“你母亲跟我无关,但如果她不停手的话,结局就是死!”漠成风冷冷出声,即使到了这种时候都没有展露半点怯意。
白赞点头,“我知道你有一万种方法原地不动救漠寒,但,她你也不想要了吗?”他复将盈束拎了起来。他们隔得很远,而且漠成风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眼里,此时,占据优势是他。
“不要管我!”盈束低呼着。
漠成风走了出来,“好,我自缚下去。”
有人走过去,在他身上套厚重的绳索。玄铁想来帮忙,被漠成风制止。笼子里,秦蓝烟看着这一幕幕,不停地发抖。
“你知道吗?”看着漠成风被缚成粽子一般,白赞缓缓开了口,“就是他的母亲,勾走了父亲的心,这么多年来,我父亲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母亲一眼。我母亲为了爱,在他身边百般隐忍,他却还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竟然还生了一个孩子!而我母亲,生生地被我父亲逼成了疯子!”
他微微眯了眼,脑海里浮出的是父亲的冷漠。这么多年来,那个称之为父亲的人连一个笑容都没有给过他,让他从小在冰冷的环境里长大,每天只能跟母亲一道张望着,希冀自己的父亲有一天可以回来。
一天天过去了,等到的只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