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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弄死的猫?”盈束目光锐利地看向每个人。
众人皆是一寒,马上推脱责任。妞妞边哭边指着屋里,“是……哥哥,哥哥。”盈束再次想到了那双森寒的眼,那样冷的目光,怎么会从一个十岁的小孩子眼里发出?
她将妞妞揽了过去,“哥哥虽然去过,但没有证据,不可以乱说话。”她不想平白无故地冤枉一个人。
妞妞抽泣着,“他刚刚……承认了,刚刚跟我说了,就是他……他踩死的。”因为抽泣得太利害,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但盈束还是听明白了,身子再一次泛起了寒。
如果妞妞说的是真的,那么漠寒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她把妞妞抱进了房间,然后才去打漠成风的电话。
漠成风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她知道他在忙,但有些事不能拖。
“带漠寒去检查一下吧,妞妞已经第二次说他能说话了。”
“一个孩子的话你也能信?”
“孩子的话为什么不能信!”盈束激动起来。如果她是第一次说,自己可以不信,可是已经第二次了。
“你知道……”
“我这里很忙,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
她刚想把小白猫惨死的事情说出来,漠成风已经挂断了电话。盈束握着手机,不住地颤抖。漠成风的态度让她受伤又失望。
“妈妈。”
妞妞抽泣着靠过来,她刚刚经历过极度悲伤的事,需要人保护。盈束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拥着。
“妈妈,哥哥好可怕,我们可不可以到一个没有哥哥的地方去?”
妞妞的话几乎搅碎了盈束的心,她用力点头,“好,妈妈马上带你去没有哥哥的地方。”
盈束简单地收拾了些东西,坐车去了戚淑芬那儿。自从盈可死后,她便一个人独居。
看到二人到来,她又惊又喜,慌忙去换妞妞,进屋时又回身看盈束,生怕她摔着了。盈束绷着的心因为她的在意而温暖松驰,客气地摇头,“我没事的。”
戚淑芬的家里干净整洁,地板雪亮雪亮的,就是太过安静,没有人气。她急急忙忙地去给她们倒茶送水,却因为不知道该给她们喝什么而手忙脚乱,半天都没有忙活出什么来。
“我们都不渴。”盈束看出了她的局促,道。
戚淑芬还是削水果给她们打果汁喝。
“不管是孕妇还是孩子,喝果汁总没错的。”她低眉顺眼,很认真地切着每一块水果,然后丢进榨汁机。盈束看她认真操作的样子,内心了微微的震撼,长这么大还没体味过母亲的温暖,有些无法确认,这是不是外人所说的母爱。
“妈,我想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她吃力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戚淑芬略有些吃惊,看了看妞妞,“孩子上学呢?”
“反正是幼儿园,上不上都没关系。”
“那就住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她的脸上挂着明显的喜悦,只是不好意思透得太多。看到她欢迎自己,盈束松了一口气。
“中午想吃什么,妈给你们做。”她闭口不问盈束到这里长住的原因,这一层体贴为她减去了许多尴尬和解释。盈束暗自里感动着,说了几样妞妞喜欢的菜式。
孕后,她极少带手机,妞妞的电话手表也没带。这样也好,可以清静清静。
戚淑芬伺候二人十分到位,比家里的佣人还好,又体贴。妞妞终究年龄小,很快从失去小白的悲痛中转移了注意力,被戚淑芬家里的鹦鹉给迷住了。
鹦鹉长得花花绿绿的,最为神奇的是,它竟然能认出妞妞和盈束来,反反复复地“妞妞”、“束束”的叫。这对妞妞来说,简单就是一个奇迹。她托着下巴和鹦鹉对话,诉说自己的小心事。
盈束看着鹦鹉,有些动容。戚淑芬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白天没事,就拿着你和妞妞的照片教她认,没想到她会认出真人来。”
要怎样的感情才能让一只鹦鹉变得这样灵性。盈束偏开头,抹掉一滴泪,抢过她正剥着的柚子,“我来吧。”
手与手,叠在一起,她感觉到了戚淑芬掌背的凉意,心里狠狠震了一下。
“是我对不起你,束束。当年是我糊涂,才会害了成风害了你。知道因为我,你们受了那么多苦,我真恨不能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