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毕业之后,季明辙便入了大使馆。
当初在英国领的就是实习参赞的职位,那时候的季明辙意气风发,他认为自己可以好好的实现一下自己的价值,顺带着让国内的许多人好好看看。
自己不是一个只会读书写字的学生。
事实证明他确实不只是一个会念书的学生,他还是个会闯祸的实习生。
换句话说,在崔秀英眼中这位说话有些假,让人看不透的年轻外交官先生,其实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办公室内很安静,只有钢笔在纸张上刷刷的书写声,季明辙等待在那里。
许久之后,蔡琰筹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年轻男人,轻声说道:“你当初在学校时候,是首席毕业......各种条令规则心里肯定记得滚瓜烂熟,难道你不知道今晚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不应该的事情?”
“我知道。”季明辙开口说道。
蔡琰筹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笑了笑:“知道还来?”
季明辙沉默了一会,再次抬头说道:“求您不要敷衍我。”
蔡琰筹凝视了一番季明辙,在他的印象当中这个从小被严格教育的小孩,不是会做出这种冲动事情的■,性格,想到这,蔡琰筹便摇了摇头,看来确实太久没有接触过这个年轻人,竟然忘了很多事情。
眼前的季明辙,可不是能用原来印象评判的人。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有了这些想法?”蔡琰筹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是我说错了,你应该早就按耐不住了,可一直在忍,那为什么不能一直忍下去?”
“再忍半年,再忍一年,可能眼下的情况就会很不一样。”
蔡琰筹望向季明辙,微微有些好奇的问道:“是最近发生了什么,让你忽然变得焦躁起来了?”
季明辙心想老狐狸不愧就是老狐狸,自己连蛛丝马迹都还没有暴露出来,蔡琰筹便已经看出了端倪。
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道行骗不了眼前的这位少将大人,想了想之后,季明辙回答道:“我碰到了一些事情,以前没碰到过的那种........虽然我也不清楚哪个阶段出了问题,但总归有些不安稳,我想把不安稳的地方给剔除出去。”
蔡琰筹点燃了一根香烟,抛却了那副威严的模样,两肘靠在办公桌上玩味的笑道:“有人让你不安稳了?”
“可不一定是人。”季明辙急忙说道,他觉得这些历经人生沧桑的老头子实在是太不可爱了,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一语中的?
蔡琰筹不管季明辙的辩驳,接着问道:“因为女人?”
季明辙不准备反驳了,任命般的说道:“我没有做任何违反纪律和准则的事情,用人格保证。”
“这点我还是相信的。”蔡琰筹站了起来,重新给自己泡了杯热茶之后,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挥手招呼着季明辙,待他坐稳之后,才说道,“我一直都很奇怪,很多事情都是人生必须要经历的,你为什么要一直抵触?”
季明辙想了想,回答道:“因为我还没有能力把握。”
蔡琰筹哈哈笑道:“你长得不差,难不成还怕漂亮姑娘倒追你?”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我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季明辙摆手说道。
“比如?”
“比如我汹涌澎湃无法抑制的内心。”季明辙表现的极其痛苦,“我感觉如果再这样下去,就会不能控制内心的猛兽,如果一不留神做出点有损使馆清名的事情,我可就是千古罪人,国家罪人!”
“...........”
蔡琰筹明白了,季明辙这些年确实变了,变得有些不太要脸,距离斯文败类就差一步了。
不要脸其实不可怕,有文化并且不要脸的人才最可怕。
这小子刚刚进来时候一脸严肃愁容,好像天下塌来一般的认真,转眼之间便借驴下坡,顺着自己的话就开始撒泼打滚。
但偏偏自己还不能出言教训。
很多人在以往的一些事情当中有愧于季明辙,蔡琰筹显然便是其中一个,更多时候,他十分愿意帮一把这个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家的年轻人。
他是想要让生活重新回到正轨上,就像在学校里一般,季明辙得知道自己要修完多少学分,要上多少课,又要把什么样什么样的作业攻克,这在季明辙看来就是有计划,不会心慌。
沉思许久之后,蔡琰筹对季明辙说道:“我不可能为了你去和大使阁下说什么,季明辙你得清楚.....大使馆是不能胡来的地方,外交官,更是不能有丝毫的胡搞瞎搞。”
“在外面,我们不能有一丝的马虎,不能丢脸。”
“我懂。”季明辙点头。
季明辙是个偶尔会庸人自扰的类型,可能是书读的太多之后留下的后遗症,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他的脑洞特别大。
所以像季明辙这样的人就特别容易成为李参赞的眼中钉。
因为他与一般人不太一样,无论是行为举止又或者是其余内在的一些东西,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季明辙偏偏两样都给占了,这样一个像极了应该在流浪中寻找皈依的浪子,被迫无奈般的现在却过着安宁中度日的乖宝宝。
位置既然从一开始便摆错了,就很容易出问题。
蔡琰筹捧着茶杯,看着办公桌后面墙壁上的一副字画,沉凝许久之后说道:“你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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