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别墅区,胡家的独栋别墅,三层楼高,院子里停着一辆顶配的大众辉腾,屋子里的气氛凝重且讶异,让人喘不过气。
胡铭的父亲胡福达端坐在沙发上,闭目凝神,听着儿子万分痛苦的语气把昨夜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又气又恨,大发雷霆。
实在难以启齿,胡铭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要是视频被散播开来,他恨不得自杀,从此以后再难抬起头做人,所以请求父亲出面解决此事。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不说实话?!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帮不了你!”胡福达手里的茶壶应声摔碎在地上,气得直哆嗦,他询问儿子与肖雄为何会产生恩怨,胡铭态度却遮遮掩掩。
胡铭一下子跪倒在父亲跟前,抓住父亲的双腿,哭泣着乞求道:“爸,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胡福达脸色通红,听着儿子讲出了整件事的始末,包括他去参加地下非法飙车比赛,赖账并且烧了吴若阳的兰博基尼这些恶劣行径,全都一一道出。
这事是儿子有错在先,胡福达脸色愈加愤慨,心里一面气儿子的不争气,一面痛恨肖雄的手段太过残忍。
最后知道了肖雄开出的条件,胡福达仰靠在椅子上,神情落寞道:“好,我去见见他。”
肖雄为何要见自己,这是胡福达苦思冥想一整夜都没有解开的疑惑。
由胡铭先行联系肖雄,见面的地点定在了鸿轩茶庄,一个从不对外开放的高档私人聚会场所。
坐在酒吧里的肖雄抬手看了看表,距离九点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准备动身前往鸿轩茶庄,夜鹰露出了担忧的眼色,“我跟你一起去?”
察觉到了夜鹰眼神里的担忧,肖雄淡笑道:“用不着,他爹老子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难道还会跟他儿子一样玩阴的?”
“恩……”觉得肖雄说的在理,夜鹰也便打消了顾虑,把肖雄送到了酒吧门口,目送肖雄的车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本来没想把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更没想过自己与胡铭之间的恩怨会牵涉到胡铭身份敏感的父亲,但事已至此,只能想一个周全的解决办法,那就是面见胡福达。
“怪不得我,自作自受。”车子平稳的行驶着,肖雄悻悻的表情自语一句道。
顶轩茶庄坐落在海城最大的公园里,依山傍水,茶庄只有三层小楼,装修古朴典雅,门口守卫森严,四周随时有身手强悍的保镖值守,能进入茶庄的人,身份都非同寻常。
肖雄才走进树林,几道红外射线就聚集到了他身上,他眼色一紧,停下脚步,从两侧走来了两个高大的男人。
“我是肖雄,来找人。”肖雄冷声言语道,姿态不卑不亢,没有半分惧意和慌张。
保镖相互对视之后,带着肖雄往前走,一直到了茶庄门前。通红的灯光,照亮了三层小楼的外部轮廓,竹子结构的房屋,像是古代高人隐居的住所。
茶庄里的女接待穿着黑色旗袍,气质冷艳,个个长相绝美,随便拉出去一个放在大街上都是不可多得美女。
顶楼三楼的一间包房,竹编的屋檐,向外就可以看到树林,环境好不幽静,肖雄在女接待的引领下,来到了包房门口。
胡福达眼神里透出睿智和犀利,眼神瞟向门前,从容平静的脸色,不显山不露水,“肖先生?”
不知该如何称呼胡福达,要是叫他的官方称号,显得有些生分,要是叫他本名,又显得不够尊敬,肖雄脸上浮着淡漠笑意,“是我。”
女接待把包间的房门关上,肖雄淡定的姿态落座,平淡的眼神打量着坐在面前的胡福达。
八字胡须看上去有几分喜感,眉宇间的威严气质却让人无法发笑,保养的和好,根本看不出是个年近六旬的男人。
“长话短说吧,你找我来,想怎么解决这件事?”胡福达眉头微皱,生性低调的他脸上看不出半分的异样情绪。
我这么对你儿子,你还真沉得住气啊?当官的人,果然不一般。肖雄心里暗暗感慨,笑着摇头,“你误会了,我只想一次性解决这件事,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跟你儿子没法谈了,所以才会冒昧请你来。”
彬彬有礼,话语尺度拿捏的极为得当,这是胡福达对肖雄的印象,胡福达眼神里掠过犹豫和怀疑,肖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你儿子给我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这是他写的欠条。”事实胜率雄辩,肖雄掏出钱包,拿出那张印着手印签着名的字条,胡铭亲笔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