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非常意外的,名为浦岛月的少女承认了这样的一点,只是片刻的停顿,就很清晰的将自身审视的清楚了,她大概想要哭的吧,但是,却哭不出来,而是就那样用着有些别扭的神情,有些孩子气的语气,在说着。
“从小到大,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哥哥也总是会陪着我,父亲和母亲出事情的时候,我哭得很伤心,可是,那时候,哥哥却没有哭,并不是哥哥多么的坏,他也是很伤心的,我还记得,那时候,总是笑着的哥哥很久很久都没有展开眉头,甚至走路都会撞到柱子……”
少女在那里述说着过去,说起了名为“浦岛月”的少女眼中,浦岛泰的故事,而樱则是保持着那样跪坐的姿势,静静的听着,倾听着这个需要将这两天受到的冲击发泄出来的少女的“无意义”的述说。
“……本来的时候,我是不希望他那样继续的在外面奔波的,因为,我很害怕,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想父亲和母亲那样的,但是,每一次,他都只是笑笑,然后对我说不要担心……”
浦岛月已经整个人直接的坐在了走廊上,两只手抱着竖起的双膝,把头低了下来,直接的抵在了两只手肘环抱着的膝盖上,望着走廊下轻轻飘扬起尘灰的地面,缓缓的说着。
“……山田大叔在以前我们还小的时候,是对我父母在外面行走最鼓励的人,而且本来就是亲戚,所以在那时候,对我们很照顾,后来父母出事之后,他开始劝哥哥安安心心的留在村子里,他大概觉得自己对不起我的父母吧,甚至每一次都不会进入我们家……”
“但是,哥哥却拒绝了,明明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哥哥就那么留下来的,明明,山田大叔也直接分给了我们田地,可是,最后,我还是被哥哥说服了,明明,只要那个时候,我坚持下去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了……”
浦岛月在说着,将心里面的东西一点点的说了出来,大概就和那个山田是一样的吧,在樱酱她的那份无端的理由、无端的恨打破之后,这个并不能承受的女孩开始思索起其他的东西,寻找着可以责怪的事物。
在人前做出开朗的姿态,然而其本质却是脆弱的,这样的人,是连自己都无法放过的,在无尽的连环之噩梦中,总有一天,她是会将自己逼疯的吧……
“他并不一定就没有救了。”
在少女已经完全的沉浸到了不可名状的复杂心绪之中的时候,樱突然的对她说道,而浦岛月却没有多少的反应,而樱也只是将自己受到的来信从虚茧中抽出来,缓缓的看着。
在好几天之前的时候,樱就将自己这边的情况直接的传递了出去,而那份书信在中间获得周转之后,想必在之前不久就传达到银古了,而就在浦岛月在刚刚叙述着她的过往的时候,樱也接到了那边的回信……
“当然,如果你放弃掉的话,也是正常的事情,因为这方法成功的概率大概也就一两成,反而,如果事情出乎意料的话,可能会不得不采取一些你更不愿意采取的方式。”
本来,浦岛月觉得,这应该是樱在安慰她才说的话,所以并没有反应,即使这个冷淡的女孩并不像是会安慰人的类型,但是此刻,当樱的口中传出了那样确切的语句之后,她猛地抬起了头。
“大概再过五到十天的话,应该就有半年了,那时候,也许会是你哥哥恢复的机会,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你哥哥将在那时候真正的完全的死去,或者,则是变成一种新的,必须要解决掉的真正的‘有害’的事物……”
樱在浦岛月看着自己之后,声音也仍然没有任何变化的继续说了下去,至于浦岛月则是仔细的听着樱的语句,生怕是错过了任何的关键地方。
“晚上在山里行走的人有的时候,在并不正常的时节与环境下,会看见细小飞舞的萤光,就像是萤火虫一样,然而,无论是怎样的试图去捕捉,都是徒劳的,假使是远远的旁观,就会发现,那‘萤火虫’的数量会是超出想象的巨大,这些东西的正体正是一种虫,叫做‘光萤’。”
樱没有立刻的对着浦岛月说出银古所建议的方式,而是说起了听起来像是无关之物的情形,不过,必然的,这不会是什么科普时间,樱也不会说这样的无关之言。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就算是‘虫师’,如果不是某些异类的奇葩,也不会仔细的去探究这些‘无害’的虫的,大部分的他们也不会知道,‘光萤’这种虫出没的地方,通常必定会有‘匿影’,只不过,在晚上,想要找到‘匿影’,实在是非常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