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用了半年,真选起来三天都没用,一天就是好几千人的往下刷。你说有内幕就算了,这一个六岁多点七岁不到的孩子也能入选,这也太夸张了吧!一时间关于武士彟二女儿的传闻漫天飞,说的好听的有,说的不好听的也不少。
萧禹见到裴寂的时候别提多尴尬了,也怪这武士彟嘴快。你说你女儿进了宫自己家里偷着乐不就得了,还非要大宴三天显摆一下,你显摆也行,怎么能把萧禹说的话都说给大家听呢。
裴寂道:“你可真是可以了,你说点什么不好,你劝他把女儿送进宫去。”
“你以为我想啊!谁知道陛下真的对这小丫头片子有兴趣啊!”
“何止有兴趣,昨天还特意见了她一下,赐名媚娘。你听听这名字,明显了你这是引狐狸精入宫,以后这还有别的妃嫔的活路吗?”裴寂想起这个就有火了,本来独霸后宫的局面,居然被这个丫头片子打乱了。后宫四妃之一的淑妃头衔,居然被皇帝给了她。
“谁说不是呢,可谁想得到陛下好这一口,你能想的到吗?”萧禹问道。
“你说的哪门子话,我怎∝,么知道。”裴寂气的一愣。
“那就是了,所以这也不能赖我不是。”萧禹道。
武士彟人都站不稳了,走到俩人身边说道:“二位怎么在这啊?我说怎么宴席上看不见呢,里边咱接着喝,这可都是陛下给的好酒,不是寻常的醉生梦死。”
裴寂退了一步,捂着鼻子说道:“应国公喝了不少了吧?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二人还有事先告辞了。”
“别呀,这小女能进宫,还是多亏了萧禹大人的提点,要不然我这还下不定决心呢!我这怎么也得多敬几杯。”
萧禹忙道:“无妨,下一次有机会再说,告辞。”
“你们真走啊?”武士彟想要追但又停了下来,搂住一旁正吐得稀里哗啦的房玄龄。
“房大人咱俩接着喝,小女进宫也有你一份功劳,听闻你还为此事特地去见了陛下呢!”
房玄龄恶心到不行不行的,扶着墙对武士彟说道:“应该的,都是应该的。不过,下官真的喝不了了,明天还是朝会的日子,下官也告辞了。”
也不等武士彟答应,房玄龄也跑了。其余人一看,人家宴请的主角都走了,自己也别待着了,于是纷纷告辞。武士彟也不含糊,虽说喝了不少,可还是忍着一个个送走。
杨氏见武士彟难受的很,想要扶他进屋。
走到一半,武士彟皱眉道:“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
杨氏委屈道:“咱那闺女可还不到七岁呢,你怎么就忍心把他送进宫去?”
“你懂什么,到了宫里她就是皇帝的女人,哪家的姑娘不想入宫伺候皇帝?”
“可她太小了,什么都不懂。”杨氏说着更是替武媚娘担心了。
“不懂还不会学啊!咱那姑娘聪明着呢!再说了,陛下那是特别喜欢她,还给她起了个名字。这我都打听清楚了,宫里的朱八戒我也打点好了,他会多照顾咱家孩子的。”武士彟提起这朱八戒脸上笑意就更浓了,从前这朱八戒见到自个虽说没什么无礼之处,可感觉的道也没什么尊敬可言。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态度明显变了不少。
灯火通明的也不止武士彟一家。
“陛下,你真的要去淑妃娘娘那啊?”朱八戒不是想质疑,只是担心。
“不行吗?”李承宗看了眼他,问道。
“没有,小的这就带路。”朱八戒在前边走着,心中就想这么小的孩子行不行啊!
到了淑妃武媚娘这,朱八戒头上都想出汗了。
“臣妾见过陛下。”武媚娘人很小,但心还是很细的,该会的规矩都懂。
李承宗嗯了一声,扶起她。
“你怎么了?”李承宗抬眼一看朱八戒,满脑子的汗珠。
“没呀,没什么?”朱八戒忙拿袖子擦了擦。
“朱总管是不是病了,还是让孙思邈道长看一下的好。”武媚娘道。
“多谢淑妃娘娘关心,小的没事,身体好着呢!”
李承宗道:“你那身肉再不减减非得惹出大病来不行,下去吧!”
“是,陛下。”朱八戒巴不得退下。
太小了,也看不出来美不美。李承宗一心想着在这武媚娘身上找点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可是怎么看她都是普通的很。
“陛下”武媚娘喊着李承宗还一边把他往床边拉。
“你干嘛?”这么主动倒是把李承宗都吓着了。
“娘亲说,要好好伺候陛下要那个的...”杨氏在家的这几天,算是彻底的给武媚娘上了几堂课。别说这唐代画工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好,一看就懂还注重重点突出教学。当然这些东西一般是富人家给自家孩子准备的启蒙之物,不是随便一家都有的。
“那你先把衣服脱了,上床躺着吧!”李承宗吩咐道。
武媚娘在床上躺好了,一丝不挂的,眼巴巴的看着李承宗。
“躺着吧,等朕洗个澡。”李承宗说着两三步走了出去。
武媚娘见李承宗真走了,气的直接起身,喊道:“吴妈,吴妈,你在哪呢?”
这吴妈就是武媚娘自小的奶妈,一直是照顾她来着,武媚娘到了宫里自然也跟了进来。
“淑妃娘娘,怎么了呀?”
“陛下又走了。”武媚娘说着眼圈里都有泪了。
“看见了,陛下那是去洗澡了,没走。”吴妈也是个心思灵巧的人,虽然没在宫里混过,可这也是在大宅门里待过不老少年头的人。
“那陛下干嘛先让我躺下啊?我可以伺候陛下洗浴的。”
“娘娘兴许是陛下不想让您累着,等等就是了。”吴妈心想,就您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是别去添乱了才好。
“哦,那我睡会,陛下来了你可得马上告诉我。”
“老奴明白的,一定会立刻回禀娘娘。”
李承宗也就是来回半个时辰的功夫,吴妈见到李承宗想要进去禀报,谁知朱八戒把她拦了下来让她一边歇着去。
“睡着了吗?”
“是的,陛下。淑妃娘娘已经睡着了。”
孩子就是孩子,蹬被子就算了,这翻身打人可就不好了。
李承宗天都没亮就从床上起来了,实在睡不下去了。
一脚刚踏出门口,李承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深秋的天气,冷得很。走在宫殿之中,高高的宫墙忽然让李承宗有种莫名压抑,心里很是不畅快。
“陛下,你现在要去哪?”汪洋守了一夜,但看起来还是精神的很。
“去哪?去秦王府。”李承宗说道。
汪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陛下真不愧是人中之龙,这个时候正是我困欲眠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人都该是精神最差,体力最不济的时辰,秦王府那帮人没准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于是他小心问道:“陛下,您是要动手了吗?”
“动什么手?都把衣服换了,脱了官袍换上便衣,点齐三百人去秦王府。”李承宗大大打了一个哈切,被风一吹倒也是清醒了不少。
被小太监叫醒的朱八戒,脸都来不及洗,匆忙套上一身衣服。打死他也没想到,李承宗今天会起这么早,抬头望望那可是月亮,星星还在天上挂着呢。
三百侍卫全部便装,护送李承宗。宫里的大门一开,战马的嘶鸣声以及凌乱马蹄的声响可以传的很远,这天还没有多少人起来,不该说是清静而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轰隆隆的一路,李承宗倒是扰乱了不少人的清梦。
“开门”一个侍卫叫嚷着,谁那么大早被叫醒心情都不好。这侍卫心情不好,里边那秦王府看大门的心情也是很差。
“谁呀,一点规矩都不懂,有那么大早叫门的吗?”他说着迷迷糊糊的将门打开,往外一望撒腿就往府里跑。
李承宗道:“这人什么毛病?客人也不理就这么跑了,以前朕也来过,秦王府好像没这规矩呀!”
汪洋道:“陛下,咱要不还是回去吧?三百人还是少了点吧!”
三百人不说少了,可是也算不上多,汪洋没把握在秦王府杀个血流成河。
“又不是打架来的,你怕什么?”李承宗说着便往里走,汪洋紧随身后。朱八戒不知在哪找了个水壶,倒出点水来自己洗了把脸,又用衣服胡乱擦了擦,大总管的威严还是要的。
“陛下,你等等我呀!”朱八戒咚咚咚的追赶李承宗进府。
往里走越过正厅,走在回廊上李承宗隐约听见一个喊打喊杀的声音,顺着找下去。
“你是何人?”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手里握着横刀问道。看那少年上半身赤裸,一脸的坚毅之色,倒也有几分不俗之气。
李承宗貌似自己在哪见过他,可一时回忆不起。
朱八戒上前道:“秦王嫡长子,李承乾。”
“是了,就说是在哪里见过这小子。”李承宗回忆起了,好几次宫宴都有他,不过离的很远。见过也就是一个轮廓,看不甚清楚。
“这么早就起来练武,你这个秦王世子是不是也太惨了点?”李承宗笑问道。
李承乾紧紧握着手里的刀,看着这一帮人,心里道是来者不善。
“你懂什么,父王说了我乃嫡长子,要担负起未来秦王府的重责,怎可懈怠。”
李承宗随意将手里的玉折扇拧开,大冷的天还装模作样的扇了扇。
“说得好,但我记得你还有几个弟弟,他们不需要像你这样吗?”李承宗问道。
“我乃兄长,自是与他们不一样。你到底是何人?大清早为何带着这么多人闯秦王府?”李承乾周围几个秦王府侍卫已经渐渐靠拢了过来。
“别紧张,我可是秦王请来的贵客。”李承宗没想在这大动干戈,这才解释道。
李承乾心中也有不解,按理说一般人没胆子闯自家王府,而且那么多人为何外面的侍卫拦都没拦?
同一时间,李世民翻身坐起,拿起配刀。
长孙无垢也吓得从床上急忙起身穿好衣服,李世民对她说道:“别出去,穿好衣服就领着家眷去地道等着。”
李世民走出门,罗士信、尉迟敬德已经带着家伙在外面等着了。
“你可看清了,是李承宗?”
那看门老头说道:“不会错,也不是第一回见了。”
这看门老头当年是见过李承宗的,几年前李承宗用好色的神情盯着秦王妃的时候,这老头子就是最想动手教训他的人。对于李承宗那副纨绔公子的嘴脸,忘不了。别看时隔多年,一见李承宗他就认出来了。
罗士信道:“秦王,咱府里也有不少人,和他拼了。”
尉迟敬德也道:“不能坐以待毙啊,秦王。”
府里有多少人他李世民当然最清楚,那玄甲精兵明面上早已经消失,暗地里都被他养在了府里。可是李承宗若是来灭门的,一定还要后手的准备,绝不会只带两三百人前来。
“等等,先去见上一见。让府里的人都准备好了,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能出来。”李世民吩咐道。
李承乾想了想李承宗的话,把刀直接举起对着李承宗说道:“不对,哪有天不亮就拜访他人的道理,你说谎。”
刀尖离李承宗很近了,李承宗用玉折扇轻轻拨到一边,说道:“本来是没有这种道理的,这不是事情紧急吗!”
李承乾还想说什么,此时李世民到了,见他说道:“下臣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
李世民快走了几步,将李承乾拉到身后,尉迟敬德低声和他说了几句,李承乾拿着刀也不放下,拔腿就跑。
“王叔还真是客气,自己府里还要披甲迎接朕啊?”李承宗一看李世民这身装束还真是吓到了。里里外外这得穿了多少层铠甲,整个人都被撑大了不止一圈吧!身后的尉迟敬德和罗士信也是一样。
尉迟敬德与罗士信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魂药,李承宗高官厚禄的居然收买不了他们。宁愿在这有名无实的天策府里认个虚职,也不愿叛离李世民。
李世民道:“迎接陛下,自当庄重才是,岂可随意。”
“庄重?那怎么不见府中女眷,我那长孙婶婶人呢,为何也不见。朕最想见的就是长孙婶婶了,和她最聊得来。”李承宗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脸色铁青,李世民沉声答道:“最近家里人都病了,还请陛下恕罪。”
“病了?”这他娘还真是一个万能的借口,一句病了你还就是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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