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与叶筠正紧皱着眉峰,一眼不眨的盯着百楚解开夏陌桑外袍的动作,一时间谁都没回应。
他二人看到夏陌桑被另外一个男人解衣衫,心里郁结得很,恨不得将此人剁了扔出去。
倘若此人不是医师,恐怕早已身首分离。
百楚也不知为何,莫名感觉到后背有种锋芒在刺的错觉,止不住打了个寒战,原本打算拉开将军贴身衣物的动作顿了顿。
夏陌桑感觉到了百楚的异样,随口问道:“怎么了?腐烂了?看着很恶心吗?”
百楚抽了抽嘴角:“将军,衣物还没解开。”
夏陌桑神色一顿,反应过来:“你是在顾忌我女性身份?”
没等百楚回应,她淡笑着宽慰:“没事,这里是军营,不用在意什么男女有别。”
再者贴身里衣又不用解,只是拉下去些,给肩膀上点药而已,相对于毕业晚会上穿露肩晚礼服来说,这可要保守多了。
沈途:“……”
叶筠:“……”
百楚心下一跳:将军要是不提,他还真没想到这里,将军怎么说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他来上药的确不太合适。
百楚后知后觉的瞟了一眼太子殿下和沈途,赫然明白方才的感觉从何而来。
他从药箱里拿出纱布与瓷瓶,放在夏陌桑身旁:“将军,辛苦您自己上下药,下官还要去看看其他伤患。”
夏陌桑:“……”
您老可真行,这么对待一个半身不遂的病人。
只不过就算再郁闷,她明面上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毕竟古人对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根深蒂固,让他替自己上药的确是有些为难人了。
夏陌桑拿起身旁的瓷瓶,叹了口气:“罢了,你先去忙,我自己解决。”
百楚神色一松,看也没看立在桌旁的两尊煞神,背着药箱逃出了帐篷。
夏陌桑看了一眼沈途与叶筠,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你们两个也出去。”
她这会要是还没看出百大人出现异样的原因来自于哪里,那就真的太没眼见力了。
沈途与叶筠冷冷的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拒不退让之意。
夏陌桑猛翻了白眼,俏脸一沉:“你俩够了啊!我可是大大的伤患,药都不让我上了是吧?”
沈途与叶筠这才歇火,不情不愿的走出帐篷。
不过他俩谁都没走,像两个门神一样杵在帐篷外。
夏陌桑咬着牙,忍痛给自己处理着肩膀上惨不忍睹的爪伤,因为伤拖得太久,如今已经恶化,看这皮开肉绽,爪深入骨的程度,估计就算是好了也会留下伤疤。
真是可惜了这一身好皮囊。
等她手嘴并用的处理完伤口,早就疼出了一身冷汗,躺倒在床上,人已虚脱的不行,很快就迷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夏云深这个坑货,任务完成了没有?他人还在不在北疆?
养伤的日子过得很快,八天时间转瞬而逝,西域国显然收到了派去天域国的使者遇刺身亡的消息,毫不犹豫的向天域国发出了战帖。
两日后。
西域国大王子格尔斯领十万大军压境。
李皖焕,冷烨,凌轩率领众战士应战。
战争打响之后,夏陌桑和叶筠一起去找了刘副将,在他帐篷内足足呆了两个时辰。
沈途因不是军营中人,只能守在帐篷外,充当起保镖的角色。
城外。
天域国与西域国两军之间的战局异常激烈,喊杀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战况尤为惨烈,不断有士兵倒下,不断有人死去。
这是一场残酷无情的屠杀,谁也逃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