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是谁?”缪青禾打断她的话,目光盯着屏幕上穿着礼服的两个孩子,长得都是伶俐可爱,跟唐语轻正在愉快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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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子满天,满天的群星璀璨耀眼,凉风在脸上吹过,让人想要惬意地闭上眼睛。
“感觉怎么样?”霍行琛伸手探了探唐语轻的额头,“舒服点了没有?”
“还好。不过……你不回去吗?”唐语轻笑了笑,宴会厅总是人多拥挤,她觉得有些不适,他便拉着她出来。只是这样的状况,她自己离开就好,他有必要一起跟着离开吗?
虽说霍氏的季度庆典不如年度庆典那么隆重,但是也是大场合,他作为总裁,这样离开,真的好吗?
“有主持人主持着,在不在都一样。”霍行琛眯了眯眸子,看着满天的群星,眸光望着未知的某处,深邃幽远。
唐语轻转眸望向了他,想起了林子惜不时地提及到他的一些细节,一个成长到如此这般的男人,一个背负着如此这般的男人,虽然看着光芒万丈,背后的辛苦,也只有自己清楚。
“会很累吗?”唐语轻轻轻地叹了口气,“事业固然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身体。钱是挣不完的,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看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没几天是休息的。”
“这么关心我,帮我数过?”
霍行琛凝着她的眸光有几份促狭,唐语轻撇了撇嘴:“不用数啊,想都想得出来。你的时间不是珍贵到以分以秒来计算吗?每天连吃饭的时间都要排上日程,休息的时间也要排上日程,哪能不累?而且,陪伴家人的时间一定也很少,妈说你每年见到你的次数都少得可怜呢……”
长时间的沉默。
唐语轻眯了眯眼,看着天边的群星,像是掉落了很远的记忆:“其实人的一辈子真的不长,这个世界上,你会遇见许许多多的人,但是真正爱你的人,又会有几个?但自己的妈妈就不一样,她永远都是世界上最爱最爱你的人。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连着骨肉心脉呢!有句话说得真好,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以为会有明天,会有很多很多的明天,没想到一眨眼之间,就不再有明天了……你所有的承诺,都变成了空白支票,都无法再兑现,都……”
唐语轻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不下去了。思念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忽然之间总会深入骨髓之中,眼眶温温热热,喉咙的位置发涩,竟是有些想哭了。
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掌控不住,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吗?她不该是这样的,从前遇着多艰难的事,或是碰上多大的委屈都能一笑置之的唐语轻,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脆弱了?
身子被搂入怀中,男人的声音温温的,手轻轻摸着她的发丝:“怎么?想妈妈了?”
“……”
“都做了哪些承诺,开了哪些支票,都说给我听听,嗯?”
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着一种诱哄的能力,这些年,她想过多少次,悔恨过多少次,痛哭过多少次,但即便是站在母亲的坟前,她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是,她却是听到自己此刻的声音,沙哑地响着。
“有好多,好多承诺。告诉妈妈,会给她买一个好大好大的蛋糕,给她过一个最盛大的生日;告诉妈妈,会带着她到海边旅游,住在海边的酒店,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海景;告诉她,会找一份很好年薪很高的工作,让她衣食无忧;告诉她,会找一个男朋友,跟着她一起,幸福地生活。等生下孩子以后,我会让他叫外婆,外婆会给她编织很漂亮的毛衣,如果是个女孩子,还会给她扎很漂亮的辫子……”
声音哽咽,唐语轻闭着眼睛,任凭滚烫的泪水这样滑落。她哭不出声来,只是肩膀这样抖动,霍行琛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语轻,那都不是你的错,有的事情,本来就没法改变……”
“不,不是,你不懂……”唐语轻摇了摇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在,我不在家,如果我在家,完全可以抢救过来,我为什么不在家?为什么不在?我明明可以在家的,明明可以……”
“傻丫头!”霍行琛听得胸口窒痛,抱紧了怀中的女人,“这样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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