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宁涛的撑着树干那只手突然一拧,他身前的树干突然打开,一个漆黑如墨的窟窿顿时出现在了树干以及树干两侧的虚空之中。也就在那一刹那间,宁涛身子一倾就倒进了漆黑如墨的窟窿之中。
刚才,他还在树上当“面条人”的时候,他就将天外诊所的钥匙抓在了手中。然后,他故意抬手去擦嘴角的血,接着又假装擦手上的血在树干上画了一只血锁的图案。
他不是装下逼就跑,而是装逼的时候还给唐天人挖了一个坑。
他故意激怒唐天人,为的就是唐天人的愤怒一击。那个时候,他打开天外诊所的方便之门逃回诊所,一旦唐天人追到天外诊所之中,他倒要看看唐天人还怎么在他面前充大爷!
活了两千多年的天狗道人陈平道都被天外诊所逼得发疯,区区一个唐门的守护者算得了什么?
计划是美好的,可是……
眼见就要一头扎进漆黑如墨的窟窿中的时候,唐天人突然伸手一拍,虚空借力,同时腰肢一拧,竟活生生的改变了飞行的轨迹,擦着方便之门飞了过去。
方便之门消失,树干上的血锁图案依旧猩红醒目。
唐天人的双脚落地,轻轻一点,倒跃回来。他直盯盯的看着树干上的血锁图案,眼神惊讶。他盛怒出手,可仅仅过去了两三秒钟,他的怒意就平息下去了,他的脸色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的波澜。
“师祖……”那个年长的男子颤颤巍巍的走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唐天人的身后。
还有那个年轻的男子,刚刚苏醒过来的他也跟着年长的男子跪在了唐天人的身后。他低着脸,不敢抬头看唐天人一眼。
唐天人盯着宁涛留在树干上的血锁图案看了足足一分钟之后才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弟子,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唐文,唐武,都起来吧,那小子奸诈狡猾,你们栽在他的手里也不奇怪。”
“是,谢师祖。”跪在地上的唐文和唐武站了起来。
这两人,年长的是唐文,年轻的是唐武。他们本不姓唐,但加入唐门之后就被赐姓了唐。唐门的很多唐姓弟子也都是如此,原本不姓唐,加入唐门,获得唐门的认可之后就赐姓唐。这样的事情在唐门的那个封闭而神秘的世界里并不是什么耻辱的事情,反而是非常光荣的事情。
唐天人淡淡地道:“那小子在我们的禁地就是用这种方式逃走的,这次当着我的面也用这种方式逃走。他的目的似乎还不止如此,他甚至还想我追进去。唐文,你去一趟北都,见到你师姐,你让她带着她那个废物儿子回家一趟。这事因她的废物儿子而起,害得禁地灵土和灵谷被盗,那可是我守候了两百年的灵材,有大用处,她得回来帮着收拾这个烂摊子。”
“是,师祖。”唐文恭敬地道。
唐天人又说道:“唐武,我要你在三日内将那个小子的祖宗八代都调查清楚,我要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是,师祖。”唐武垂下了头。
唐天人挥了一下手,“去吧。”
“是!”唐文和唐武应了一声,转身离开,转眼就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之中。
唐天人又转身看着树干上的血锁,沉思了良久却也不明所以。一个时间里,他突然一掌轰响了画有血锁的树干。一个沉闷的响声里,树干轰然爆裂,树干的碎片、树皮弹片一般向着他身前的方向喷射。巨大的树冠从上坠落下来,轰然砸落在了地上。
唐天人低声自语,“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是法术还是什么?不可能,现在没人能使用法术了,你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器。”
天外诊所里,宁涛眼睁睁的看着石墙上的一个血锁消失。
宁涛叹了一口气,心中一片失望,“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唐门老乌龟的隐忍能力,他不敢追过来。这次倒是能逃脱,可是下一次那个老乌龟势必会有防范,他不会再给我画锁和开锁的机会,多半一见面就会动手。还是得靠自己啊,事不过三,下次我不能再用这个法子躲避了。”
他的视线移到了善恶鼎上,跟它说话,“你说你怎么那么吝啬?没有我这个善恶中间人,谁给你赚租金,谁来惩恶扬善替天行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更高级的俢练功法吗?还有战斗的技能,难道你忍心我用小时候打架的那一套去对付殷墨蓝和唐天人那样的对手?”
善恶鼎双目紧闭,还是那副不搭理的死样子。
宁涛郁闷地道:“没钱就不办事是吧?好,我给你租金,我要提前升级诊所行不行?”
善恶鼎还是没有半点回应。
它有它的运行法则,它自己也在这法则之中,不会改变。
宁涛耸了一下肩,也懒得跟它说话了,他离开诊所去了青追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