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并带去吧,这水意轩的日子,真是一日也不想过了。去了那边,我们定然唯你之命是从。”
绘秋得意地笑道:“行了,我心里有分寸,不过这事可不是我能做主的,一切得等娘娘答应,我顶多只能帮你们尽力游说罢了。”这样说着,她仿佛已经在成嫔身边当差了。
“好了,咱们回去吧,这鬼天气当真要冻死了。”绘秋这样说着,在准备离去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正在走进来的人,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来人正是如柳,自上次见过舒穆禄氏后,得知她被宫人这般欺辱,心有不忍,经常过来看看,每次总会与绘秋他们起争执,所以两边见了都是难看得紧。
如柳也看到了绘秋,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径直走了过去。到了屋中,因为光线不亮,她并未发现舒穆禄氏的异常,只将带来的小篮子往桌上一放道:“慧答应,今日姑姑赏了奴婢们许多糕点吃,奴婢给您留了几块,您尝尝味道。”
回过身来,这才发现舒穆禄氏竟然跪坐在地上,赶紧扶了她道:“慧答应,地上寒气重,您怎么坐在地上,着凉了怎么是好,呃,您在哭?”顿了一会儿,她似明白了什么,愤然道:“可是绘秋他们又给您气受了?真是越来越过份了,奴婢找他们评理去。”
“算了,不要去。”舒穆禄氏摇摇头,泪眼婆娑地道:“是我自己没用,不得皇上喜欢,这么些天了,皇上从没踏进过水意轩,也不曾召我侍寝,难怪他们心里有怨气。”
“慧答应,您就是太好脾气了,所以他们才一个个蹬鼻子上脸,敢给您气受。”如柳一边说一边叹气,这话她不知说过多少遍了,可一些用也没有,慧答应还是这样处处忍让。
“可他们也确实有他们的难处。”舒穆禄氏抹着泪,就如柳的手站了起来。
如柳摇摇头道:“不管主子得宠与否,也不管主子是什么位份,既然跟了主子,就要尽心竭力的服侍好,这是做奴婢的本份,哪有说嫌弃主子的理。而且慧答应脾气这么好,能跟慧答应,是他们的福气。”
“我……”舒穆禄氏黯然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慧答应,奴婢知道您心善,可这是宫里,人吃人的宫里,您可以不害人,但绝对不能由着人害你,否则早晚有一天,您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下。在选秀的那段时间,您难道看得还不明白吗?”这些话如柳本是不该说的,可她实在同情舒穆禄氏,便道:“一百多位秀女,还没选秀,便已经计谋百出,想着怎么让其他人落选了。您是亲身经历过的,既然您今日入选成了慧答应,那就该明白,如何才能真正保全自己。”
听着如柳的话,舒穆禄氏脑海中却想起那日觐见皇后的情形,她说的与如柳的话出奇相似,皆是让自己收起那些不必要的善心。等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做到了,她就会帮自己得到皇上的注意与宠爱。
“如柳,我是不是很蠢?”她突然这样问着,眼里还有着未干的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