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她可没那个胆子让人觉得她在侮辱这个银子。
“混账啊,大白天的谁往下乱扔东西呢?没看见这正吃着呢?赔我的面啊!”说着,柳清拎起裙子就冲进松鹤楼。
那给银子的太监,没想到银子都给了,对方没接,硬是要把一件小事往大的闹。
他神色一凛,糟糕?不会是太子派来的人吧?
他使个眼色,几个暗处的人跟了上去。
就留下鞘儿傻乎乎的问:“你刚才对我抛媚眼?”
太监绝倒。
二楼包厢里的气氛已经很凝重了。
苏姬眼见得来不及抢回来,看着碎片消失在窗口处,羞恼的眼泪夺眶而出:“你摆摊做生意,这是我付了银子的!”
宁长秀目光中透着寒凉停落在她的眼泪上。
苏绣绣大着胆子争辩:“你将自己记忆封存就是一年,我总要来代替门主看看你是否如旧。”
宁长秀沉默下来,苏绣绣有些得意小声道:“你撕了也没关系,反正我已将上面的话都背下来了。”
闻妆次将远行……
“收起你那些小女儿的心思,好么?”宁长秀突然开口打断她的遐思。
这是两人自见面以来,第一次,宁长秀让她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眼睛。眼睛的幽深,恨意,还有她看不懂的情绪都交织在一起。
“你说什么?”苏绣绣不是很明白。
“不要期望我会成为你理想中的那个人。让失忆的我为你写情信不是情趣,是会让人厌恶到一想起来就想作呕的事情。”
作呕的事情?
苏姬不可置信的一脸羞愤,她想起自己从他手中拿走那张信笺时心中的雀跃暗喜。
这些对他来说竟是不可忍受的?
苏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腔里传来钝痛的感觉。
“你对我说这话,就不怕我娘知道?”绣绣艰难的反问。
“最坏就是娶你。好啊,到那时,我们两个人一起下地狱好了。”宁长秀平稳语调说的却是这样可怕带着玉石俱焚的事情。
苏姬猛的站起,披风滑落。
她轻轻含泪笑开来,温柔纯美:“我不会说的,我不会说的。”
她重新带起了斗笠,坐在酒菜旁,只有那件披风似乎被遗忘了一样躺在地上。
宁长秀将一个亲王的做派仿的十足,他懂得怎样的疏离能让人心死:“给你自己找个贴身丫鬟。以后在外人面前让那丫鬟来伺候我用膳。”
苏姬不死心挣扎道:“潇亲王爱美人,每餐必让美姬随膳。你这样就不怕旁人怀疑。”
宁长秀笑起来,肆无忌惮:“我可是潇亲王。”
潇亲王这个盹一打就是半个时辰。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面前一片漆黑的时候,他下意识的问道:“天黑了?”
可当他适应了光线,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黑暗的石屋里时,潇亲王立刻站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铁链叮当作响的声音。
两条镶嵌在墙上的铁链一左一右连着镣铐困住了他的行动。
他的美姬、车驾、随行,统统都不在身边。
饶是潇亲王一贯随和,此刻也动了怒气。
“是谁,竟敢用铁链锁住本王?难道不知本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兄弟吗?快放了本王。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然而这石屋的黑暗就如恒古不变的长夜一般,一点要开口回应的意思都没有。
良久,潇亲王觉得腹中有些饥饿,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王爷,不必惊慌。等下就有人送来可口的饭菜,因你身份特殊,你想要什么娱乐消遣都可以提出要求。他们不敢不答应。”
潇亲王吓了一跳。
“王爷,我就在这屋子里,你可以叫我凌风。是看管你也是保护你。请你自在些,反正你是出不去的。何不让自己好过一些?他们这帮人真的什么都能为你弄来,对了要不要叫几个姑娘捡来跳个脱衣舞什么的?”
潇亲王忍着怒气,闭上眼说了一个字:“好。”
那个声音消失了一会,而后突然出现:“对不起王爷,他们说,一时半会弄不来舞娘。但……”
这个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很快速的回答道:“我收了他们的钱。可以为你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包括且不仅限于,你实在想看脱衣舞,我可以脱给你看。”
这个声音刚落。
潇亲王就脱口而出:“不必。”
那个声音虚了一口气。
潇亲王再不说话,静静闭上眼,思索着者发生的古怪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