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方氏哭完,又用一副悲悯的神情看向柳清:“清姐儿,对不起,对不起啊。你这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你将来可怎么嫁人啊。”
柳石宜一听这话,真是青筋暴起,“方氏,你个做长辈的,哭哭啼啼,一点样子都没有!站起来说话!”
往日里。方氏是十分惧怕柳石宜烟气自己的。
可自打听了六十一的心思,方氏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谨慎就是个笑话,哪里还回去在乎?
方氏将方子行一把拽住几乎是用按得跪在了柳清旁。
“子行,你来说吧。”
方子行有意无意的向着柳清这里瞟了一眼,那眼神里恰到好处的贪婪和迷恋让上首处的柳石宜和何氏看的一清二楚。
到底是多年的原配夫妻,惊疑中默默对视了一眼。
这时柳清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跟方子行这样一个恶心的人跪在一起。
方子行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姿态却是恭敬的:“这事,我本不想说的。可清儿是女儿家。到底面子薄。还是由我张这个口吧。”
方子行抬起头一脸的坚定,在柳石宜惊惧的眼神中缓缓说出了诛心之言:“我与清儿已经私定终身,昨晚已经燕好……”
啪的一声,柳清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过去。
方子行一脸的愧疚:“清儿你打得好。是我不对,我不该情难自禁。”
“不要脸。”柳清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人。
“清儿,你,你当真?你昨晚去了哪里?是不是跟方子行在一起?”柳石宜惊骇的连自己身为一个父亲的正常反应都忘了。
满脑子是自己的一百零八种酸爽死法。
柳清心知这种时刻自己绝不能慌乱,决不能自乱阵脚。
无畏的辩驳是没有用的。
柳清于是走到何氏面前跪下,恭谨道:“父亲,母亲。这是绝没有的事。昨晚上,女儿一时想岔了,只觉得父亲母亲都不疼爱女儿,女儿大晚上便要出去散心。”
这时,方子行突然插话,“大小姐说的没错。我就是看到大小姐一个人出去,不放心才悄悄跟着她。”
柳清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街上宵禁,我没走了多久,就碰见宁长秀。我在他家住了一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方子行正准备不管柳清说她在哪里过的夜,他都要来一句就在那里他们定了三生之约,颠鸾倒凤。冷不防就听到了宁长秀的名字。
一口气憋着愣是没顺过来。
柳清居然说她在宁长秀那个书生家中?
她还要不要脸了?女儿家的矜持她还要不要了?
果不其然,何氏当先气的就给了柳清一巴掌。
“你,你要不要廉耻?那书生是何等贫贱的人家!你一个女子随便跟着他回家了?”何氏多少对这个女儿有那么一两分真意,这时真是恨铁不成钢,感觉自己面子上也是黯淡无光。
柳清知道这一巴掌是无论如何都要受的。
可是这件事还没完。
柳清抬起头,眼睛里逼出了几滴泪水泫然欲泣:“母亲,女儿只是被宁长秀收留,女儿依旧是冰清玉洁的,你若不信,等会当可亲自动手查验。只是,母亲,现在咱们该关心的不该是方氏跟她的好侄儿为什么要撒谎毁我名节?真真不知,竟然有人不要脸为了贪慕富贵到了这种地步?父亲,若是我没有被宁长秀收留,那我才真是连个人证都没有,跳井里也说不清!”
柳清哭诉完又转向柳石宜,“父亲,您一贯宠爱我,为了我的名声您是不是就要给我置办嫁妆将我嫁与他,到时他又会获得什么样的好处?父亲您想一想?到时受益的难道不是方姨娘和这方子行?他们立刻就能翻身享尽荣华富贵。”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
柳石宜已经愤怒的捏碎了手里的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