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宋知敏听罢,赶紧安排下去办了。
我打量着禇沛:“这次你有多少把握?”
禇沛无奈的叹了口气:“有多少把握,得看他们能否擒住程可志。要是擒不住,只能再另想办法。”
第二天夜深,正值入梦时分,门外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偶尔传来宋知敏兴志高昂的笑音,我与禇沛相视了一眼,匆匆出了房间。
“人抓回来了?”禇沛问他。
宋知敏倒了杯水,道:“我们的人在河岸边潜伏了一天一夜,终于将程可志抓了回来。”
禇沛下意识的问道:“现在人在哪里?”
宋知敏冷笑:“当然是拖出去枪决了。”
听罢,禇沛眸光一沉,喝道:“不能就这样杀了程可志!”
“为什么不能杀?我们的人为了抓获他,都牺牲了两个,现在抓回来当然得杀!难不成还好酒好菜的供着他不成?”
禇沛眉头紧蹙:“留着他我自有用意,你现在把他给杀了,我所有的计划都将打乱。”
宋知敏怀疑的盯着他许久,叶浅予劝说道:“听他的。”
见叶浅予也这样说,宋知敏这才下命令道:“人先不杀,带下去关起来。”
“是,督军。”属下匆匆的去办了。
关了两天,禇沛又道:“让他去伐木吧,那里缺人手。”
宋知敏不解他的用意,好不容易抓来的人不杀还来回折腾着,虽心中不悦,却也照他的意思办去了。
将程可志送去伐木后,禇沛又让宋知敏放下消息,说南闯王晋九几千号的援军将到达。南闯王与宋知敏是属于同一个政府,但是多年来南闯王晋九镇守自己的城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确切程可志听到这流言之后,禇沛让宋知敏放松看守的警惕,让他故意逃回刘军那边。
宋知敏猛然看向禇沛,不解的问他:“你究竟是不是刘军的奸细?”
“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去杀了程可志,你也得不到什么。计划全部终断,都走到了今天,成败只是一刹。”
宋知敏恨恨的盯着禇沛:“好,我信你。如果你真是刘军的奸细,我一定会先杀了你,将你的头给剁下来抛河喂鱼!”
我和禇沛漠然的看着宋知敏离开,才舒了口气。
“禇沛,我也不明白,好不容易将程可志抓回来,为什么又要将他放回去?这不如同于放虎归山?”
禇沛冷笑:“布署了这么多,现在这才是关键所在。我之前说过,刘军现在的领军人丁怀安,生性多疑,程可志突然毫发不伤的逃了回去,他必定会引起怀疑。”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故意透露南闯王晋九派援军的消息,其实就是让程可志故意说给丁怀安听的?”
“没错,丁怀安肯定是不信的。会认为我们在故布迷阵,早已是穷途末路。”禇沛道:“在这个时候,挖好陷阱等着他们来,是最好的时机。”
“可据我所知,我们的火药还有粮草断了两天。”
禇沛解释着:“河面上都已经结了冰,再过两日,冰层更加结实,他们会从冰面直接攻过来。而我们无需埋什么火药,只需要在冰面上撒上一层盐,将冰层慢慢融解,刘军走过河面时,冰面自然无法承受得住万马千军。”
我佩服的盯着他,古代行军时,军师出谋划策,也不过如此吧。
他继续说道:“丁怀安对程可志生出了嫌隙,便不会全然都相信他,我们只要在对面引诱他们过来。以程可志在水战中的经验,他断然是迟早能看出破绽来,但是丁怀安不会相信他,会怀疑他已叛变于我方,急功近利的他,必然会让程可志冲锋陷阵过河杀敌。”
听罢,这一切都明了了过来:“到时冰层都融化了,我们的木伐也做好了,在河面上将木伐排好过河,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禇沛笑着点了点头,待程可志逃回去了两天,禇沛让宋知敏不要急躁,只让每天两三人悠闲的在河边走动,喝喝酒,吃吃肉。
待到第三天,对方终于有了动静,当晚宋知敏出动全体将士在冰面上洒上了盐。
天光破晓时分,脚步声从河对岸纷至沓来,似乎都要将地面给震碎。
远程射击手在河边扫射了一翻后,见我们这边根本没几个人出来应战,便放声嘲笑了起来。
说:“无胆鼠辈怕是知道自己今儿个要命丧黄泉,全都躲起来了。”
程可志果然看出了些许不妥,劝丁怀安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丁怀安大怒:“现在他们都逃得差不多了,留着一座空城,此时不冲进去更待何时?你还真相信南闯王会有援军过来?可笑至极!”
程可志与丁怀安僵持了几个时辰,但最终没有说服丁怀安,带领着大部队开始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