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感谢他。”周敏随口说道。
“为什么?”袁东远急忙问道:“昨天晚上,他是不是欺负了我们家袁曦?”
“那倒没有,”周敏摇头说道:“不过,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
她没好意思跟舅舅说她把我带到公安局里审讯时,我骂她“头发长见识短”这句话,看来,为了这句话,这个漂亮的女警官可是把我记恨死了。
刘泓莉替周敏泡了一杯茶后,端过来,放到茶几上,说道:
“周敏,请喝茶!”
“不了,”周敏觉得自己将袁曦送回家后,已经把事情给舅舅交代好了,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便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来电话。”
“也行,”袁东远接过话,说道:“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在路上小心点,谢谢你把袁曦送回家。”
周敏叮嘱道:“舅舅,袁曦回家的消息,我已经打电话告诉外公了,外公也和袁曦通了电话,她这两天在外面受了不少委屈,你别再责备她了,让她多休息一下。”
“嗯,我知道,”袁东远点头说:“你放心吧,不会责备她的。”
周敏告辞离开舅舅家后,驾车离开南华畔岛别墅区,准备朝她和父母一起居住在的军区大院方向驶去。
……
南华市西城区旧城改造项目工地。
为赶施工进度,数十辆挖掘机、推土机和运输车在不分昼夜地工作着,整个工地上机器隆隆,马达声声。
为了配合工程施工,上百户人家已经与开发商,云龙集团公司达成赔偿协议后,陆续搬走了,只留下一对不愿意从这里搬走的何氏母子。
母亲有八十多岁,年老多病;儿子是一个五十有余,脑筋有点问题的老光棍,家里有没钱,没有人愿意嫁给他,终身未娶。
几十年来,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虽然有点清贫,倒也快乐。
老太婆很恋旧,也很固执,拆迁人员、居委会的领导和警察在动员他们搬迁时,简直是磨破了嘴皮。
大家好话歹话说尽,他们却以老祖宗留下来的,不能破坏,如果破坏了,就不吉利,永世不得超生为名,始终不肯从这里搬走。
他们的房子所处的位置是拆迁房中央,这是一套用木头支撑起来,屋顶上盖着瓦片,里面有一口水井,四周围着砖墙的小院。
尽管水停了,他们便从井里提水,电断了,他们却点蜡烛,气停了,他们却烧柴火做饭。
施工人员将他们家这座院子周围的土都铲走了,他们的房子便茕然独立,就像是一座孤岛。
今天晚上,母子二人刚吃完晚饭。
老光棍将母亲扶到院坝里的一张竹椅上坐下来乘凉。
轰隆!
突然一声巨响,房门轰然倒塌。
一个光头男人率领一大群拿着棍棒的混混冲了进来。
老光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吃一惊,急忙护在母亲身前,冲走在最前面的许三大声喊道:
“你……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