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听到“姐弟”两个字了,他很疑惑,
贝青乔和剪年在长相上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可若是两人的关系是姐弟的话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这也足以说明剪年为什么愿意被贝青乔抱走。
剪年本来是不会晕车的人,可是这段路的弯道好多,摇晃得厉害,她又喝了太多酒,身体的反应和清醒的时候不一样。
本想伸出去拿饼干的手,忽然猛的一下捂住了嘴,发出了反胃的声音。
江月转头望着她,急急的说:“要停车吗?”
剪年抑制住反胃的冲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事,就是觉得有点晕。”
江月让司机开慢一些,贝青乔把食物收起来了,剪年现在的状态可没办法吃东西了。
江月把安雨濛送到家,亲自交给她的爸爸以后,继续送剪年回家。
虽说先送女士回家是绅士的礼仪,可是江月故意连贝青乔住在哪里都没有问,刻意的要把他留到最后的目的就是想趁着只有他俩的时候,能够来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
江月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宣示他的所有权了。
剪年到家的时候剪筠已经回家了,大半夜的,家里忽然进来两个高大的男人,剪筠觉得家里的空气好像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不过,和贝青乔久别重逢的喜悦战胜了一切,两兄弟开心的拥抱在一起。
剪筠问道:“这次学校给你放几天假?什么时候走啊?机票定了没有?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啊。”
从两人简单的对话之中,江月更加确定了贝青乔确实是剪年家的亲戚。
贝青乔和剪年身边的人都很熟悉,除了江月。
不过江月不介意,毕竟他和剪年确定关系的时间还不久,贝青乔不知道他也并不奇怪。
江月认为自己应该大气一些,他不能和一个只身在外地读书的小少年斤斤计较。
剪筠和贝青乔叙完旧就请两位客人先坐一下,他则一个人扶着剪年去她的房间睡觉了。
江月和剪年的关系就算已经亲密到完全可以去她的房间了,可是在她的家人面前,他还是不好表现得过于逾越,于是很服从安排的在客厅里坐了。
剪筠一边走就在唠叨剪年:“老姐,你怎么又喝醉了啊?”
剪年不服气的说:“什么叫又啊?!我没有醉!
你不扶我我也可以走!你偏要扶嘛,我好心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反倒来说我又喝醉!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心机BOY!”
剪筠简直受不了这个就算喝醉了酒,口齿还是依旧凌厉,但是语速明显慢许多的家伙,他不满的叨咕着:“安安姐感情上出了问题你跟着发什么疯啊?你俩大半夜的喝醉了多危险,昨晚上要不是我去接你们……”
剪年一不小心踩到剪筠的脚了,他痛得“嗷”的一声,没能继续说下去。
江月竖着耳朵听半天了,原来昨晚上某人和安雨濛出去喝醉到需要人接也没有跟他联系呢,这笔账他先记下了,等这只醉猫醒了再慢慢算呢。
江月见那两姐弟进了房间里,本想趁机以“剪年男朋友”的身份和贝青乔搭讪一下,套个近乎。
不难看出贝青乔和剪年家的关系很亲密,既然是她的亲戚,他当然要好好相处。
江月是深黯“女朋友身边的人不能得罪”这个道理的人,就算高冷如他,也准备主动伸出橄榄枝了。
贝青乔似乎比江月忍得还要辛苦,在江月开口以前,他就直接问道:“你是年年的男朋友?”
刚才在时光家里见到贝青乔的时候,才算是江月第一次和他真的打照面,之前只是遥遥看到过。
这已经是贝青乔今天晚上第二次问剪年是不是江月的女朋友了,现在一想,江月才发现,贝青乔对他和剪年是什么关系的在意程度一点都不亚于他在意剪年和贝青乔到底是什么关系。
饶是如此,江月知道在这件事上他占尽了上风,无所畏惧。
江月爽快且爽朗的强调道:“对,我是年年的男朋友。”
江月见贝青乔的双眸一黯,脸上没了表情,他难得主动示好搭话:“你是她的弟弟吗?很高兴认识你。”
江月晚上见到贝青乔的时候,从外表判断以为他和剪年是同龄人,刚才得知他还在读书就不难猜到他比剪年小好几岁,于是看他的眼神便完全是在看小朋友一样,友好得,就差问贝青乔要不要吃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