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东勋,也许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注定我是一个踩着别人的尸体生存的人。
那个时候,我母亲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但是两个婴孩的体重加起来还不到两公斤。医生说两个小孩都需要特别治疗才能够存活。那会我家里经济条件差,没办法负担两个小孩的巨额治疗费用。于是我父亲哭了一个晚上然后决定放弃其中一个。
所以我是幸运儿,刚刚出生我就踩着哥哥的尸体活下来了。
我家属于改革开放政策的先行者,我刚出生那一年。父亲便举家来到南方的s市,它是国家最先划定的四大经济特区之一。所以,我在这里长大,看着这座城市从遍地农田变成高楼大厦。
我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仓库工人,别人欺负他们,他们绝不还手,我老爸连一个卖菜的大婶都不敢得罪。不知道性格是否也能够遗传,反正我也和他们一样,从小就经常被人欺负,运气不好时还要挨揍。而且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一副天生的软骨头。
那一年震惊全国的仓库大爆炸中,我老爸被爆炸冲击波所激起的玻璃碎片削掉了两只手指和一只耳朵。而我则在爆炸的废墟中踏进了初中学堂。
上帝作证,那个时候我是一个好人,该上课的时候上课,该放学的时候回家,成绩中等偏上,样貌不好不差。
同班的番薯和拖拉机是我的两个好兄弟,其实我们是因为同病相怜才走到一起的。在我们班上,他们和我一样经常被人欺负。物以类聚,自然而然的我们就混成了兄弟。
番薯名叫潘竹生,身材瘦小,还是个四眼田鸡,是一个拳头还没落到身上就趴下的人。如果那个时候你说他将来会变成一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肯定连耶稣都不会相信。不过,这家伙很聪明,考试的时候总能混个前十名,虽然他长得像一根筷子,可老师们却很喜欢他,他还是班上的一个什么鸟科代表。
拖拉机真名叫常远强,一听名字感觉特别diao,刚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也感觉特别diao。可是在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躯底下却长出了一颗柔弱的心,一颗经受不起任何风浪的玻璃心。别人勒索他,都还没开始说话,只是摆出个凶狠的样子,他的钱就会自动出现在那个人的手里。
我们三个软鸟可以说是一点料也没有,但是我们很讲义气。一旦有事的时候三个人就一起顶,挨揍时也没人会落下。于是,番薯给我们这个小组织起了个名字叫铁墙三人组,说是要像墙一样挨打不倒,他好像忘记每次最先趴的那个总是他。
而我们铁墙三人组最大的死对头是同年级的黑鬼,他的真名叫贺桂。因为哥哥在外面混,所以他嚣张起来简直无法无天。刚开始拖拉机被他逼着每个月按时交保护费,后来我和番薯也不能例外了。
交保护费就算了,他还经常动不动的就打人,一两句话说得他不中听,一脚就踹过来。挨了打有时候抹眼泪还不行,他竟然说你不是男人,然后又过来一顿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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