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臣不明,当初老臣所呈交于圣上的名册绝无伪造,为何与此贼人的名册有出入!请圣上明察!”卢商依旧心有不甘的极力反驳道。
陈浩闻言倒是乐了,随即朗声道:“卢大人之意便是晚辈伪造了?呵呵,真是荒谬!”
“那你何以证明不是伪造?”卢商言辞色厉的反问道。
“若要证明却也不难,卢大人呈于圣上的名册不过是陈某伪造的一本,为求真实故此临摹之余用了硝石硫磺微熏一番而已。这般看来更会显得纸质泛黄年限久远罢了……”陈浩侃侃而谈述说着自己的作品。
嘶!
陈浩的此话一出让众人大吃一惊,群臣惊异的是为何卢商得到的名册是陈浩伪造的,那真的名册又在何处,莫非正如陈浩所说今日所呈交的才是原本不成。那疑问又一次萦绕众人的心头,既然如此那陈浩又是如何得到原本名册的呢。
他们自然不知道陈浩潜伏太极门的经过,因此不知也实属正常。然而陈浩的话却让略失慌乱的卢商更是面如死灰,他此刻开始相信了陈浩的话。因为当初他第一次接触名册的时候,就略感有了一些不对劲。因为他觉得那名册的纸质虽是泛黄,然却少了几份柔软多了几份清脆。
就在众人各怀心事的思索时,陈浩有接着说:“若要分辨真伪实为简易,只需深嗅纸张其味即可。硝石硫磺微熏的伪名册会有一丝寻黄气味,而原本则是草木墨香之气……”
听完陈浩的讲述群臣均深以为然,觉得此举的确是一个可行的好办法。而此刻的卢商却瘫软的坐在大殿之上,转瞬之间苍老了许多。他知道陈浩所说绝非虚言,只是他仍旧不知陈浩是如何得到名册的。
于是抬眼看向陈浩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陈浩见卢商一副颓然之色,不禁摇了摇头道:“只因陈某是太极门新任护法……”
“你就是常风?”卢商似乎想到了什么。
当初段子法辞去天雷护法一职,其后由名为常风的年轻人担任。但是卢商听闻这个消息时,还自嘲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武天刚登上门主之位便开始换上自身的班底。然而让卢商万没想到的是,这常风竟然是此刻站于他面前的陈浩。
“正是!”
见陈浩如此肯定的回应卢商颔首一叹,他知道这一次是彻底的输了。如今有名册在手尚且不说,就凭陈浩在太极门担任护法,就会知晓一些他卢家与太极门的一些蛛丝马迹。
“况且名册只有一册,而陈某伪造之时故意分为两册,其中用意想必卢大人明白……”
卢商失魂落魄的自语道:“有意让老夫得到名册,又故意分为两册,为的就是让老夫庆幸卢氏众人名录不在下册之中。故而老夫自信满满的将下册敬献圣上,留下有卢氏名录的上册使得老夫心安,也让卢氏各方势力心安……”
李忱见卢商已然失去了往日的沉着,于是道:“朕之所以在太极门覆灭之后,未将陈爱卿之事公诸于世天下就是为了今日……”
“想来圣上是担心卢家鱼死网破之时,这两大节度使群起刀兵之灾,届时内忧外患朝廷不堪重负。于是静等两月得以休整,待刀兵再起也可有应对之力,不过此乃下策罢了;
圣上静等两月对我卢家优厚待之让其失去戒备之心,使得两镇节度使轻易进京述职。如今擒贼先擒王,不费刀兵之力便可解决此事,此乃上策也……”卢商仿佛一切都想开了,但言语之中却是莫名的悲凉。
众人听着陈浩、卢商、李忱三人对话,这才将事情的大概理个清楚。惊讶卢家勾结太极门的同时,也对陈浩的身份感到不可思议。
卢商眼神浑浊的看了看李忱道:“老臣自知罪该万死然却未曾想涂炭黎民,这也是老臣为何一直隐忍不发的原因。老臣深受两朝皇恩,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也是迫于无奈之举。一步错则步步错,故而越陷越深以至于不可自拔……”
说到这里浑浊的眼神陡然明亮了许多,于是转头看向陈浩道:“老臣自认洞悉一切,但却不曾想从初始老臣就陷入了棋局之中……”
陈浩见卢商这般瞧他,又见群臣也疑惑的看着他。于是将目光投向李忱,见李忱点头示意陈浩这才向群臣讲述身陷囹圄,装疯卖傻的经过。
当初陈浩在入京之时就已经料到会有此一劫,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凶险。当陈浩被双方势力逼迫的走投无路之时,就连当时的李忱也对陈浩产生了怀疑。当陈浩走出宣政殿的那一刻,他确实生出了无以名状的悲凉。而念出的那一首诗,却让怀疑陈浩的李忱有了一丝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