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叔,”我鼓起勇气喊了一声,“我看这个是拐卖团伙,不如先报警吧。”
那四个女的听状,却围起我,央求道:“不能报警,千万不能报警。”
“这是为何?”我惊诧地问。
搂着我的那个说:“我是成都大学的学生,今年大三,若是让爸妈知道了,这件事一定让他们蒙辱,同学也会耻笑我,我也没脸做人了。”
“你们几个也是大学生?”
“嗯嗯。”几个都点了头。
“女大学生怎会到这山沟里来?”
“我是被那婆子骗过来的。”其中一个说,“原本我打算来富顺玩玩,中途遇见那婆子,说她家不远,让我去她家小住一宿。”
“所以你就来了?”
“我看那婆子一把年纪,说话也还客气,准曾想她是个骗子。”不由得眼带梨花。
“你们几个呢?”
“我也在成都读的大学,前几日来富顺探亲,在县城碰上了那婆子,说她家风景不错,带我去住上两日。”
“你们几个都认识吗?”四个女人都摇头。
“谁最早来?”另三个眼盯着搂着我的那个,她又低着头。
“还是报警吧,”我语重心长地说,“那婆子每日出去,骗些年青妹子进村,再找刚才的猥琐佬蹂躏,年中又不知有多少妹子深受其害。”
“小哥,你还单着吗?”刚才搂着我的那个突然有此一问。
“怎么这么问?”我假装糊涂。
“别装了,”卢旺达咧嘴一笑,“人家要跟你耍朋友呢!”
“耍朋友?耍什么朋友?”四个女生破涕一笑。
“你还装?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在我们四川,交往就叫耍朋友。”
我会心一笑,望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妹子们,只得说:“我有女朋友了。”
妹子们转脸去看卢旺达,他摆出一副无辜的脸,“哥可是有家室的人。”妹子们又是一顿痛哭。
我见状,安慰道:“别这样嘛,要不找潘叔吧,既没朋友又没家室的,而且古道热肠,武艺高强。”
“不错不错,”卢旺达也跟着说:“艺高人胆大,跟了他准错不了。”
妹子们仍是哭声不断:“可他是个大叔。”
“大叔才放心,”我解释道,“现在大叔都疼惜小萝莉。”
“可他比我爸还大。”
潘叔怒不可遏,“闹够了没有?事情还没结束就想着分赃?”
“分什么赃?”我小心翼翼地问。
“这四个女的,你们一人两个,我一个也不要,总该行了吧。”
“我们也没说要…”卢旺达白了一眼。
“现在,要不报警,要不把楼下两人贩子放了,这四个交换给他们。”潘叔斥道。
妹子们两两拖着我和卢旺达的胳膊,眼神无助地看着我俩,摇了摇头。
“还是报警吧,”我长嗟了一口气,“我离家这么久了,总担心家中父母,何况是你们失踪多日,难道父母不担心吗?”
见妹子们有所松懈,我顺势放言:“到时提起公诉的是检察院,你们可以要求隐私保护,只提供书面信息,不出庭也不公开姓名等身份信息。只要不公开,你们的事没人会知道。”
“可是,你们三个知道了。”
“别废话,”潘叔又训话:“再问长问短,直将把你们交人贩子去。”
妹子们闭上了嘴,依偎在卢旺达和我的肩膀上,卢旺达却说:“这儿信号不好,出了村口再打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潘叔说。
“为何?”我似忽略了一点,一时说不上是什么。
“还有个婆子未回来。”卢旺达提了个醒。
潘叔吩咐:“去找些麻绳回来。”
绑上了黑三和老女人的手脚,捆得动弹不得,潘叔在麻辣烫小店的小桌上开始盘问两人:
“你们几个是几时来的村子?”
“大概六年前吧,那时我和她还有那婆子无意中闯入这村子,见全村荒废,连个鸟影都没有,便在安住下来。”
“无意闯入?你们三个怎么认识的?”
黑三看着老女人,只好说:“实不相瞒,我们本是一个高买帮派里的人,前些年偷了帮派的货,为了逃避追杀,来了这山沟沟里避祸。”
“高买?”我忙问,“什么是高买?”
“就是盗窃团伙啊,笨。”卢旺达这么一说,果发现,我的心是蠢的。
“高买怎么又摊上了贩卖人口?”
“前些年那婆子出山,本想找个对象做起本行,不料有个姑娘好心,送了她回到村子,”老女人继续说,“黑三见那女的水灵灵的,不由得闯进婆子家里把那女的给糟踏了。”
妹子们一听,又恨又怕。
“后来呢?”潘叔又问。
“黑三又找上一人贩子,将姑娘卖给了他,那姑娘卖了六千多呢。”
说得妹子们胆战心惊,屁也不敢多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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