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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放在这个墙角里是什么意思?
他那么大的本事,躲着太虚,又是什么意思?
正无法理会,只听“呼”的一声,风起处,太虚的身子已经闪了进来。
“谁!”
“是谁!”
殿内一片喧哗,李隽等人纷纷呵斥,太虚道:“是我!谁把灯弄坏了?”
“不知道。”众人垂头丧气。
“一群废物!”
太虚怒骂一声,又朗声道:“陈天佑,你躲躲藏藏不肯现身,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你以为你打碎了这殿内的灯,就能仗着夜眼偷袭了吗?真是好打算!我让你失望了!你瞧瞧我的道行!”
我在角落里眼睁睁的看着太虚从怀里掏出来一只葫芦——就是装蜈蚣的那只,拧开盖子,口朝下,往地上倒了倒。
难道是放蜈蚣?
却听“啪”的一声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须臾间,骇人的一幕发生了!
那东西竟似是扎进了砖里,忽的开始生根发芽,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藤藤蔓蔓的往上长,如葫芦架似的!无凭无借无依无靠,却长得坚实不倒!
太虚冷笑着,倾着葫芦往地上又倒了些液体,有“滴滴拉拉”的响声,似乎是水。
那葫芦架上发面团似的,竟迅速结出一只只拳头大小的葫芦,足足有四五十个!
我看的已经是目瞪口呆了!
这戏法只在古籍里出现过,据说现在已经绝了,可太虚竟似玩的一样!
而且看太虚的行状,这还不算完!
只见他伸手往外一张,又一抓,嘴里喝道:“日月精华,皆入我彀!开葫芦,借光来!”
那四五十个葫芦一个个开膛破肚似的打开,然后散发出异亮的光芒,像一团团火光似的,霎时间便照的整个观音殿通亮如昼!
众人都呆呆傻傻的看着,仿佛喝醉了酒,梦游了身,不知所以。
也只是一瞬,孟隆忽的捶胸大叫一声:“老祖万岁!”
“老祖万岁!”
“老祖万岁!”
“……”
他们都发了疯似的嚷了起来,一个个兴奋的红光满面,又叫又跳。
只太虚看了一眼地上,诧异道:“陈元方呢?”
“啊?”
“哎?”
众人纷纷回过神儿,脸色重又惊诧,太虚却是一眼看见了我歪在角落里,稍定了定神,狐疑道:“他能动了?”
阴阳子半死不活的喘着气,道:“老祖,我没听见他有动静,不过刚才好像有一阵风吹过,是不是他用的什么法术,把自己吹走了?”
“放屁!”
太虚轻蔑的骂了一句,道:“你是被他吓傻了!他有那么大本事,怎么不把我吹走?咦,这地上是什么东西?”
说着,太虚忽的俯身在地上捡起来一根黑黝黝的条状细物,凑到眼前观察,我早看的分明,那是——铁钉!
我心里猛地一阵狂喜,是老爸来了!
刚才打碎灯泡的暗器,都是老爸打出来的铁钉!
他既然来了,那就说明,陈家村安然无恙!
邵如昕的计划落空了!
太虚的计划也落空了!
但随即,我又黯然神伤,自己这副样子,又要拖累老爸了。
“先别这么想。这正是你莫大的机缘到了!”
突然间,那声音再次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一惊,心中立即应道:“我走火入魔弄的全身都瘫了,又有什么莫大的机缘?”
刚起了这个念头,忽然又想起之前元婴冒险出手,而这人见死不救的事情,心中不由得一阵光火和厌恶,暗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存着什么心?看笑话吗?”
说这话,我忍不住又去看地上元婴留下的痕迹,但是这一看,我脑海里轰然一声响,那些黑色沫子统统不见了!
除了木剑烧成的灰,血水浸透的沙子,灯泡碎落的渣子以及几根铁钉,再没有别的东西!
元婴彻底寂灭了?
我完全懵了!
恍恍惚惚中听见一个声音说道:“老祖,这铁钉不是寻常的铁钉,陈家当代家主陈弘道的独门暗器就是这铁钉!”
“哦?是陈弘道来了?刚才难道是他一直在捣鬼?我说呢,如果是陈天佑,怎么会不敢出来。”
太虚的声音骤然轻松了许多,道:“你们都说他只练功不练法术,精于一门,所以年纪轻轻就天下无敌了,我却不那么相信。不过他既然来了,那陈家村的布置应该是落空了。”
太虚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朗声说:“陈弘道,既然来了,何不出来相见?你忍心看你儿子瘫死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