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作壁上观?”
江灵道:“还有茅山!”
木仙抿嘴一笑,却不说话。
陈汉礼忽然来了一句:“你元成的事情怎么说?是谁把元方的生辰八字透露出去的?”
二叔的脸一下子又涨得通红,呼哧呼哧地只管出气,死瞪眼不说话。
众人也都纷纷闭了嘴,陈汉礼用一句话就堵住了悠悠之口,这是一层疤,丑陋,但是却不能猝揭。
我站起身子,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夜风微微地吹着,身上越来越惬意,心也越来越静谧。
月光穿过树的枝杈,斑斑驳驳地洒在地上,一片疏影,我不禁仰头望去,心底又回想起不久前那令人心悸的一幕:雷电交加,大雨倾盆!
雷电……
分成五股,击落下来,打死了张家一所房子里的五个人……
忽然间,我心中灵光一闪,恍惚间,竟似是想通了所有的问题!
我连忙问曾子仲道:“舅姥爷,如果有人以实施锥心丧魂术的目的,不择手段获取我的生辰八字,然后告知施术人,他本身却不参与此术的运行,那么他有没有可能被雷击死?”
曾子仲道:“当然!其心可诛,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这件事,与张家无关,与薛家应该也无关。真正要害我的只有一个人。”
“啊?”
“怎么说?”
“是谁?”
……
我一字一顿道:“五大队,邵如昕!”
见过邵如昕的老爸、表哥、木仙、江灵都是脸色骤变,其他人则有些茫然。
我道:“我还是先说一些别的事情吧,从谁呢?就从薛横眉开始吧——之前,薛横眉突然出现在陈家村,而且就在我们和御灵子大战之后,这时间赶得太巧,也太妙,因为那时候就是陈元化服毒待死之际,此事可疑;带回二叔家里之后,她不但能治好陈元化的病,更身怀治病的成药,此事更可疑;大家还记不记得陈元化被救醒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江灵道:“他说,我这不是做梦吧?”
我道:“对。如果是你,你生命垂危之际,被救醒后,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江灵道:“那要看身边是什么人了,如果是陌生人,我会说,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如果是亲人、朋友,我会说,我还活着吗?谁救了我……”
江灵话未说完,脸色一变,她愣愣地看着我,道:“你是怀疑薛横眉和元化……”
我幽幽道:“如果他们不认识,元化骤然醒来,见到一个陌生女子在身旁,怎么会说‘我这不是做梦吧’的话来?他们不但认识,以我看来,或许还有更深的关系!”
“不可能!”二叔显然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脸色顿时惨白,道:“他们就没有见过面,怎么可能会认识?还说什么更深的关系!”
我看了二叔一眼,道:“三爷爷曾经带回来一些薛横眉的消息,她在武汉上学,而元化也在武汉。既然元成和薛横眉能在淮北相识,元化和薛横眉在武汉怎么就不能?”
二叔一下子呆住了。
我又道:“元成为什么会落水?元化为什么会自杀?魇魅血局的血是谁提供的?我的生辰八字又是谁透露的?如果明白了元化和薛横眉的关系,一切都迎刃而解。薛横眉先与元成好,然后又接近元化,让元化喜欢上她。元化不知道薛横眉和元成的关系,元成也不知道薛横眉会暗中接近自己的亲弟弟,于是,兄弟俩全都坠入爱河,难以自拔!”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唯有木仙,眼中却放着异彩。
我继续道:“某天,薛横眉悄悄溜进陈家村,有陈元化的接应,她自然能在陈家村隐藏的很好。”
“不久,陈家村便开始发生诡异的溺亡事件。而又在某天,陈元成突然发现,薛横眉不和自己联系了,既没有电话联系,也没有书信来往,他心情郁闷至极,就和元化一起到河边散步。”
“散步的时候,元成把自己心里压抑半年之久的感情对弟弟和盘托出,元化这次惊诧的发现,自己居然和自己的准嫂子谈起恋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