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这里,那么她呢?
“你怎么了?”江灵忽然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勉强地笑了笑,道:“没事。”
江灵道:“你害怕猫头鹰?”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你现在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为什么说了尘师太是假的,孙嘉奇是真的,而阿秀也有可能是真的?”
江灵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太古真人吧?”
我道:“当然知道,我们是老相识了,他是我奶奶的朋友。”
江灵道:“那你知道太古真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而且还跟我师父在一起?”
我想起在崖上时,跟太古真人、江灵一道出现的那个道士,便道:“原来那位道长就是你的师父。”
江灵道:“不错,我师父他道号红叶,出家前是我的亲叔叔,他和我婶娘原本都是居士,后来双双出家。我们江家原本是北方人,在我小时候搬去了南方,由于水土不服,再加上体质弱,我就总是生病,爸爸妈妈怕养不活我,就让叔叔、婶娘把我抱到了道观里寄养。”
我点点头,道:“你可不要学你叔叔,也出家了。”
江灵瞪我一眼:“让你管!”
我干笑一声道:“说正事。你师父怎么会跟太古真人一块来到这里?”
江灵笑道:“如果追根溯源,还要从你奶奶说起。”
“我奶奶?”我失声道。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事情竟又跟她老人家扯上了关系。
天已经彻底亮了。
一轮红日挂在天际,霞光万道,垂降人间。
小湖上腾起一阵水气,朦朦胧胧,如烟似雾,极目望去,竟有一种瑶池仙境的感觉。
四周一片矮草如坪,几棵怪树嶙峋婆娑,远处群山环绕,高高低低,一带墨黑,偶有晨风吹来,但觉清凉入身,不胜惬意。
我和江灵坐在湖畔,紧紧挨着,她身上那熟悉的香气丝丝缕缕钻入我的鼻孔,我感觉轻松而温馨,很久违的轻松和温馨。
她的头发已经垂了下来,如绸缎一样披在肩膀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朝霞洒在她晶莹玉润的脸上,如笼上了一层薄纱,绝美而神秘。
她低着头,一只脚不安分地拨弄着地上的石子,两只胳膊抱着腿,嘴里说着话,我却盯着她眼帘上长长的睫毛微微出神,她忽然抬头,看见我的神情,不禁嫣然笑道:“看你的表情,发什么傻?”
我微微一怔,然后道:“我现在终于明白古人为什么愿意隐居在深山老林之中了。”
江灵愣了一下,诧异道:“什么意思?”
我道:“你看看这周围的环境,在这里时间久了,便感觉像是落入了世外桃源,如果有亲人朋友相伴,就再也不想出去了。”
江灵不由得看了看四周,也微微发呆,但片刻,她便回头对我嗔道:“你刚才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晃过神来道:“啊?哦,听了啊,一直在听。”
江灵瞪着眼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我回想道:“你刚才说我和老爸决定来西峡时,奶奶就知道了,她对伏牛派放心不下,就请太古真人出山,先行一步,前来探路。”
江灵的脸色这才柔和,道:“对,太古真人与我茅山派交情不浅,而我师父昔年又跟伏牛派打过交道,所以太古真人就给我师父联系,让我师父一并出山。”
我想了想,疑惑道:“我和老爸来西峡时,老爸曾给家里打了电话,想必是老妈把这事情告诉了奶奶,而奶奶又告诉了太古真人。但是奶奶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找伏牛派?她又为什么对伏牛派放心不下?”
江灵忽然笑了,水汪汪的眼睛笑得如月牙一样,看着我道:“还不是你爷爷当年惹下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随即恍然道:“奶奶是对木菲清不放心!”
江灵笑着点点头。
我也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道:“难道我爷爷真的跟木菲清有一段陈年往事?那个假了尘没有说错?”
江灵“哼”了一声道:“你们陈家的人代代都是这样,所以陈年往事也姓陈!你爷爷风流,你也不差,你们家列祖列宗肯定都有不少情帐!你爸爸看起来老实,谁知道背地里有没有惹事!”
我心中哀叹一声,人生最悲剧的事情莫过于得罪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你要是得罪了这样的人,那你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跟着遭殃!
当下,我讪笑着,呐呐道:“原来我奶奶也知道这件事啊。”
江灵道:“肯定!你爷爷做下的这种事情,你奶奶难道能不知道?她在没嫁给你爷爷之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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