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赖布衣还是很清醒的,而且班查尔喀诺提出与自己比试,他出手应该不会是降头术,因为看他那样子好象对自己的阴阳术法还是很自信的。
班查尔喀诺淡淡地说道:“赖先生,谁先来?”赖布衣说道:“一起出手吧,然后就看谁先解了对方的术法了!不过班查尔先生擅长的是降头,你还以发挥你的强项吧!”班查尔喀诺笑了:“赖先生,你不用拿话来挤兑我,放心吧,我今天还就真不用降头,就用你们的阴阳五行术法!”
赖布衣仿佛松了口气,说真的如果班查尔喀诺下降头,虽然他自信也能解除,可是他却知道南洋的降头术分类很多,手法也各异,再加上如果是毒虫降的话还得慢慢去查明毒虫是什么,怎样的特性,这样下来在在解除的速度上可就大大的打了折扣。
如今班查尔喀诺就用阴阳五行的术法,他当然高兴了。道可道,非常道,可道虽万千,却万变不离其中,无非都是阴阳演变而来。
况且这也是他的老本行,在老本行上如果他真输给了班查尔喀诺这个外来的“和尚”,那他以后也就别在这一行混了。
庄重此刻也暗暗放下心来,其实一开始他主动要求顶上这一场比试就是担心赖布衣不能够解降头,而他却能,别人不知道,可他自己清楚得很,他所学到的那些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获得了一个作弊器,对于一些术法他能够用意念来调动他所传承的知识,自动匹配相应的答案。
班查尔喀诺微微一笑:“那我们就开始吧!”
赖布衣点了点头,班查尔喀诺让服部应藤走到了赖布衣的面前,而吕不实自觉地来到了班查尔喀诺的面前。庄重留心到班查尔喀诺望向吕不实的目光很是阴毒,他知道班查尔喀诺一定会对吕不实下毒手,不过如果他不下降头,应该赖布衣就能够解决。
这时班查尔喀诺和赖布衣都动了起来,只见两人的手不停地翻飞着,象是捏着咒诀,又象在虚空画符。两人的口中都在默默念着咒语,接着班查尔喀诺右手食指轻轻点在了吕不实的额头,而赖布衣的左手手掌也轻轻拂在了服部应藤的胸口。
两人的施法过程并不长,却看得人眼花缭乱,估计除了庄重其他的人都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吕不实和服部应藤都回到了自己的这方。
赖布衣望着吕不实,吕不实起先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慢慢的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打起了摆子。而服部应藤则双眼发直,紧紧地望着前方,一脸的惊恐,继而大声叫着什么,手舞足蹈。
赖布衣和班查尔喀诺对望了一眼,便开始了解除术法的步骤。
庄重看出来赖布衣和班查尔喀诺都是聚敛了阴煞之气,然后将这阴煞之气引导到了那二人的身上,只不过手法不一样,起到的效果也不一样,吕不实是病态,而服部应藤则是产生了虚妄的幻觉。
如果单纯从手法上看,赖布衣更胜一筹,因为人体本来就是阴阳融合,阴阳并存的,阴盛则阳衰,阳胜则阴衰,无论哪一个盛哪一个衰都不是好事,阳极生阴就是这个道理。阳气过盛,则会亢奋,亢奋需要的就是发泄,发泄不了会爆体,发泄了而会气血两虚,转而变成阴盛之势。
让人致病只消将他的阴阳之气紊乱,或阴盛,或阴盛都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可是让人产生虚妄的幻觉则需要更深厚的功力,不仅仅是破坏人体的阴阳合质,还要懂得驭气之术,驭气入心,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大脑,阴邪之气入脑后才会产生幻觉。
班查尔喀诺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他不得不正色起来,赖布衣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而庄重从赖布衣这手驭气之术也看出来了,赖布衣竟然也是个古武者,只是层次就低了许多。更让他吃惊的是班查尔喀诺竟然也懂得驭气,那手法虽然生涩却也象模象样,还有些功效。
赖布衣很快就解除了吕不实身上的术法,可他却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因为他发现术法虽然解除了,可吕不实的情况反而更加的严重了,人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之中。他眯缝着眼睛望向班查尔喀诺:“你还下了降头?”
班查尔喀诺已经满头大汗,他正全力在为服部应藤解除术法,但他还是回应了一句:“是的!”方珊骂道:“卑鄙!”
他却不以为然:“你们华夏人不是常常说‘兵不厌诈’吗?再说了你们有说过不许我下降头吗?再说了,你这宝贝徒弟自己要求的,他说想看看我们南洋的降头到底有多厉害,我只是顺便满足了一下他的要求!”
说完他不再搭理赖布衣,继续着驭气进入服部应藤的体内。对他而言赖布衣的手段要厉害多了,他也是多了个心眼,他知道如果真是只以阴阳之术来比试的话,他不会有多少胜算,所以他买了个保险,对吕不实下了降头,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他没说。
那就是刚才吕不实冲撞了他,他已经起了杀心。班查尔喀诺是个很小心眼的人,凡是冲撞他的人,他都会让人家不得好死。这也是南洋的降头师为什么很被人“尊重”的原因。其实人家不是尊重他,而是怕他,人命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赖布衣的脸色微微一变,如果自己输了,那么就会影响了庄重的大事,他有些后悔答应比试了。他望向庄重,却见到庄重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庄重悄悄地把朱雀坠掏了出来,然后食指一弹,飞向赖布衣。
动作很快,除了沈三和柳含月,就连方珊和洛海星都没有察觉。赖布衣接在了手上,他的心里有些纳闷,这个时候庄重把这个扔给他做什么,再望向庄重时,只见庄重手掌拂着自己的额头,赖布衣瞬间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