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其余人,似乎都是随从,跟在两人身后。
已过了踏青时节,这么早两个老头,其中一个还是道士,跑这河堤上是什么意思?
言庆不由得驻足观瞧。
只见两人比比划划,一会儿手指洛阳方向,一会儿又朝着远处龙门山方向看去。
或激烈争吵,或低声交谈。
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但总体而言,似乎是那道士占居了上风。
“小孩儿,去别的地方玩耍。”
一个青年看见了言庆,于是走过来,让他离开。
他信手一推,却不成想手掌碰触言庆的肩膀时,言庆的肌肤似有一种弹力,向下一凹,然后猛然弹出。这倒不是郑言庆刻意为之,而是他练功三年的自然反应。
特别是修炼引导术数月,他的身体对外界力量非常敏感。
青年猝不及防,险些被言庆撞了个趔趄。口中不由得轻呼一声,做势就要擒拿。
“楚客,你在干什么?”
那美髯老者觉察到了这边的状况,连忙高声喝止。
青年说:“爷爷,这边有个小孩子,我怕他耽误您的事情,所以要他离开。”
美髯老者走过来,瞪了青年一眼,然后笑道:“小孩儿,刚才是我家孙儿无礼,你莫要在意……我这里有一贯钱,权作赔礼。你是不是住在附近,知道这儿的田地是谁所有吗?”
老者倒是挺和蔼,还给钱。
一贯钱,就是一千枚隋五铢,言庆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
“这一片都是郑家的土地。”
“是荥阳郑家,还是彭城郑家?”
郑家有南北之分,故而有荥阳郑,和彭城郑的说法。老者话出口,旋即觉得好笑。
这小孩子,哪会知道这些?
郑言庆说:“是荥阳郑家。”
“哦,原来你真的知道啊……恩,荥阳郑家。”
老者想了想,然后伸手摸了摸言庆的头,“去别处玩儿吧,这儿人多,万一撞着你可不好。”
言庆应了一声,迈步走下河堤。
下河堤后,他忍不住又停下脚步,扭头朝河堤上看了一眼。
这些人是什么人?
在这里,又是做什么?
郑言庆想到这里,挠了挠头。
猜不出来,不过看那老者的样貌,倒是有几分官气,甚至还有些眼熟。
言庆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见过这个老者。但他有种直觉,似乎会有大事情发生。
脑海中,若隐若现有一丝光,却又找不到。
郑言庆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于是干脆就抛在一边,慢腾腾的朝着住所走去。
晌午就不去学舍了,这时候就算去,肯定是迟到。
午后再去,老师肯定在,正好和他见上一面。言庆想到这里,突然有一丝丝莫名期盼。
回到住处,远远的就看见,门口的拴马桩上,系着几匹马。
言庆不由得一怔,看看天色,才不过辰时。这么早就有人登门了吗?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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