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道。
我这刚把“莲华”练得差不多,用完身体不会瘫软在地上,结果“鬼抄手”这门手艺又给了我个惊喜。
“好高骛远,为师可告诉你,那九落大刀中三分之一的阴煞气,便顶上我这把魑魅魍魉中的全部阴煞气了。”
“啊?这么多?”我态度立即反转道。
“不然你以为它为什么会被破格提为刽鬼匠人一行的行主信物。”
有关“鬼抄手”的事情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当天晚上师父没再让我睡躺椅,将自己的床腾出来给我睡了,我对此本来想拒绝的,但看到他抬起的手,立即乖乖的答应了下来。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我身上的小伤口已经尽数痊愈了。
我两三下将缠绕在身上的纱布扯掉,走到了镜子前面,然后转过身来,偏过头打量起自己的后背。
此时我后尾巴骨上的银蛹胎记已经是消失不见了,而后背上的银树纹身,竟然有了很明显的凹凸纹路,其线条的光泽度也是陡增了不少。
“这有了十多年的胎记,一下子没了,看着还真有些别扭。”
我自言自语完,拿起洗干净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师父应是听到了房间里面的动静,催促道:“醒了就赶紧买饭去,别磨蹭!”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钱来,溜出了鞋匠铺。
早上吃饱喝足,捎带着我将昨天剩下的碟子碗筷洗了后,我和师父再次动身来到了小县城的后山上。
这次,我和师父没像往常一样,急着打斗,而是折腾起我昨天想出的点子来。
我按着用元真气开莲华的方法,从后背上的银树纹身中,取出些自然之气,穿梭于我的经脉之间,然后试图控制着它们,与我的骨骼,血液,皮肉所交融。
没想到的是,交融的过程异常的顺利,没有出现半点差错。
师父用浑浊的白青色双眼看着我,在察觉到我完事后,仔细审量了下我的身体,开口问我道:“你感觉到变化了吗?”
师父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单从外表上看,我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皮肤既没有变色,身体也没有变得壮硕。
我试着攥了下拳,但并没有像莲花状态下,充实的力量之感。
“好像没有......”我垂头丧气道。
师父开口道:“没有正好,你先老实的练‘莲华’和‘鬼抄手’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自觉的扭过去看了师父一眼,而我这刚把视线转过去,师父便朝我的方向迈了一步。
这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我变得极为迷惑起来。
师父看到我的变化后,皱眉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摆了摆手,双眼继续盯在师父的双脚上。
“走。”
随着我嘴里轻吐出这个字,师父果真往前迈了一步,而且步调与我说“走”字的时间,完全一致。
虽然“走”字我说的声音不大,但师父肯定听得到。
眼下见我能说出他的动作来,不由得疑惑道:“你能猜出我下一步想要干什么?”
我略显迷瞪的答道:“好像是......”
说完这话后,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下一刻,师父会拿什么东西暗算我似得。
我没有多想,立即弯下了身子,结果我这边刚一弯下身子,师父便屈指一弹,只见一个钢镚从我脑袋上方,飞快的闪了过去,最后打到了我身后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