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意思?
我心里正想着,红菱姐再次有了动作,那微微张开的朱唇对准我的脸,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这一刻,八个大字浮现在我脑海之中,“吐若幽兰,令我忘餐”。
这八个字本是曹植写给他嫂子甄宓的词,意思大概就是,他嫂子随随便便呼出的一口气,犹如深谷中的幽兰花香一样。只要吸上一口,都能忘记吃饭。
红菱姐这时候缓缓睁开双眸,问我道:“感觉好些了吗?”
稍稍愣神后,我才发现,那股口干舌燥,躁动难耐的感觉顿时消失一空,迟钝的六感也已经恢复正常。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难以置信的问道。
红菱姐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故作神秘道:“这是姐姐的秘密。”
撂下这话后,红菱姐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空余着我在走廊上干站着。
“平安,别愣神了,该回房间了。”
我转身一看,孙小获已经冲完了冷水澡,正在房门口站着了。
回房关上门后,孙小获急不可耐的问我道:“怎么样?是不是也被红菱姐勾了魂去?”
我脸色一红,干咳道:“你说的啥...啥意思阿?我不明白。”
“切,平安你说话都结巴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孙小获意味深长一笑,怼了下我的肩膀,继续说道:”不过你也挺厉害了,我当初撞上红菱姐的时候,足足在走廊里站了十多分钟,才从那种状态下缓过来。
你这刚多久就没事了?足以看得出,平安你不怎么近女色。”
“站了十多分钟,才从那种状态下缓过来?”我皱眉重复了下孙小获刚说的话,然后好奇道:“你是纯靠自己缓过来的?”
孙小获一愣,开口道:“啊,不然呢?”
我一耸肩膀说道:“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红菱姐对着吹了口气,就没事了。”
听到后,孙小获瞬间瞪大了眼睛,不相信道:“什么?!”
我朝着孙小获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开口说道:“看来红菱姐对你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啊。”
孙小获一时间深受挫败,颓废的把脑袋低了下去。
趁着孙小获嘴皮子闲下来的功夫,我在脑海中开始回忆起,曾在东偏房中,有关赤脚野医的所有书册典籍。
大致过滤了一遍后,我还是没能找到哪本书上说,赤脚野医有着这门如此变态的手艺。
所幸的是,这次赤脚野医没有和“海盐”一脉的严行主站队在一起。
不然单是靠一个聂红菱,就够我们吃上一壶了。
这个时候,孙小获猛然抬起头来,眨着个大眼问我道:“对了平安,那吹风机是放在红菱姐那里吧?”
“嗯,咋了?”
孙小获朝我露出个“你懂得”的表情,估计着一会又要去找虐了。
我懒得搭理他这个话茬,问起了正事,“话说回来,六爷他这次怎么没过来?他参与过上一次对抗狱鬼‘奇横七’的事。
按理说,他最有发言权,也最应该出现阿?”
“你说呢?还不是为了你。”孙小获明显吃醋道。
“为了我?难道是......”我一下子醒悟过来,接着说道:“是为我打造那把‘大恶’的事吗?”
“不然呢?我还从未见到过师父他对一件事情如此上心了。”
说到这里,孙小获话音一转,忽然打了个寒颤,开口讲道:“说起来,那把‘大恶’也真是可怕。
师父给它‘烛形’的时候,即便我隔了那么远,仍然是能感受到那股骇人的阴煞气。”
“烛形”一词,是指命纹倌重铸斩鬼大刀时的一道工序,其刀身内部的阴煞气,也会于此时,涌现而出。
我心里不是滋味道:“那小获,六爷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够把‘大恶’铸好?我想着到时候亲自上门拜谢。”
“嗯...我来之前,师父他去封门黑市上,给你寻铸刀的最后一种材料了。
只要把那材料找到,‘大恶’应该也就成形了。
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准,毕竟像这种稀缺的玩意,都是可遇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