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东胡王,把我夫人的耳朵活活打坏的。我寻遍了天下名医也是束手无策。”
墨达决心想帮帮这对苦命的夫妻,于是道
“这样,我认识一个医家圣手,名叫淳于意。我这就请他来给瞧瞧。等夫人耳朵也听见了在将铜牛弹哭岂不更好!稍等,我去去就来。”
墨不同愣住了,这萍水相逢的护佑大师居然这般相助,自己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感谢。扑通跪在了墨达面前,道
“若是大师治好了我娘子的耳疾,不同愿一生追随大师,鞍前马后适逢左右。”
墨达说
“那倒不用,我也没把握能不能治好。我先去,你们稍等。”
别过这对夫妇后,墨达骑着虎王赶回了墨顿的帐篷,正好见到淳于意。二话不说,一把将淳于意拉上虎背,向奇巧种飞奔而去。
淳于意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到
“师叔,我刚到墨顿师叔帐篷不久。我想随你们西行,也好脱离我那个老毒怪师父。还不知道您能不能收留我呢。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墨达回答说
“好啊,那就跟着我们吧。一路上谁生了病也好有你照应。现在就有个双耳失聪的女子需你救治,这女子被外力伤了耳朵,你去看看可有办法。”
淳于意答应,二人不多时就来到奇巧种宴客厅。淳于意下了马直奔不同老婆而去。到了近前,墨达给墨不同他们给做了介绍。
见淳于意拿了根火烛,用手笼着光,往夫人耳朵里瞧了瞧,又用食指按了按夫人耳根。拿出一根银针,在胆经的听会穴上扎了进去,开始捻转。捻转一会将针拔出,在夫人耳边击掌数下。可是不同夫人并没有任何反应。淳于意摇摇头,说到
“师叔,不同师叔的夫人的耳疾是外力所致。我用火烛和银针探过了,里面有一大块淤血。夫人的失聪正是这淤血阻挡所致。其实夫人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只是含混不清。是不是,不同师叔?”
墨不同点点头,问道
“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现在只有将淤血取出才能治好。可是这淤血的位置太深,需要从侧面打开头骨。就算是能拿出淤血,也是风险太大。连我师父也是没有把握的。所以.......”
墨不同一捶自己的双腿,哎了一声。双眼喊着泪,一把把夫人抱在怀里,夫妻两个抱头痛哭。
墨达看的十分动容,不忍再看他们,转身出了厅门。忽然,他想起自己在学校游泳馆游泳的时候,见到过一种骨传导的耳机。它的原理不再是通过空气震动传递声音,而是通过震动耳根的骨头将声音传到进去。游泳的时候都能用,这法子也许能帮到不同夫人。
他回屋立刻将这个法子告诉了墨不同,说完又嘱咐道
“不同,我虽然不晓得具体如何制作这骨传导的器械。但是道理告诉你了,也许是个好思路,以你的天赋和经验,我相信一定想得出办法。”
墨不同听完墨达一说,觉得眼前一亮。想起自己父亲曾教过他将声音通过涡轮放大,再加上墨达的骨传导的法子,不就正好解决了夫人因淤血而听不到的问题么?他转身对着墨达磕了个头,跑出宴客厅,又一头钻进刚才制作铁腿的小屋忙活起来。
墨达他们等了一会,墨不同冲进屋子就一把抱住了墨达,开始摇晃。
“我的大师!我的护佑大师!你真是来护佑我们夫妻的!真的成了!真的成了!”
说完,冲到夫人面前给她耳朵上带了一个类似耳机的东西。这东西一侧是平的,紧紧贴着耳根,另一侧是一个木制的漩涡状东西。一戴上这特制耳机,墨不同就开始对着夫人说话。
见夫人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真的又清楚的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两个人又是抱头痛哭一阵。墨达和淳于意也十分惊喜,这墨不同果然厉害,不肖一会就将墨达的意思变成了现实。不愧是鲁班后裔,奇巧种大师兄。他们也为这喜极而泣的夫妇高兴。
不同夫人坚持让人扶着和墨不同一起跪在了墨达面前,两个人冲着墨达连连磕头。嘴里面是千恩万谢。墨达赶快劝住他们
“好啦好啦,快起来,别这一磕头再把耳朵又磕聋了,到时候大罗神仙也没办法了。”
墨不同一听赶快把夫人搀起来,对墨达说
“护佑大师,你已经是我们的大罗神仙了。刚刚那铜牛就让我茅塞顿开,如今又按您的指点医好了我夫人的耳疾。我说话算话,这就收拾收拾跟你走。”
墨达道
“别别,我只是给个思路。你要是跟着我,谁照顾你夫人啊。不过我要西行去匈奴,帮助墨达师兄成就大业。也许一年也许半载,你们分别太长了.......”
墨达还没说完,就被墨不同打断了
“大师要去匈奴!?这匈奴和东胡王是世仇,这东胡王和我夫妇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正发愁怎么怎么复仇呢,如今有匈奴王子相助,看来我大仇可报了!大师,我愿助墨顿成就大业,再和那东胡王算账!正好我也可以和您好好讨教讨教,我夫人也是十分想念草原。这是四全齐美!我们一定要跟您去!”
墨达看了看不同,又瞧了瞧不同夫人的腿,说到
“可是夫人行动不便,一路辛苦,你可有什么办法?”
墨不同哈哈大笑起来
“大师,这可难不倒我奇巧第一人!我早为夫人做了一辆马车,这车不但坚实无比,而且坐上去还感觉不到路上的颠簸。更精妙的是这车乃是一辆鲁氏战车,有十八重机关,关紧时刻可保我和夫人无虞。大师放心,一路上绝对不会拖累大家。”
墨达见墨不同这么坚定也就不再说什么,反正有这个奇巧大师在,肯定是如虎添翼。于是随着墨不同,淳于意落座。一边听不同夫人弹琴,一边饮酒畅谈。而放在宴客厅正中的铜牛肚子下面也生起了一把火。
大家把酒言欢,好不痛快。过了半个时辰,铜牛眼中果然流出泪来,墨不同夫妇大喜,又连着敬了墨达几杯。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铜牛流出的泪水,也正预示着他们在草原重重杀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