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月摇头,只是朝屠十魅微微笑了一下。
屠十魅本对身边的人和事物都是极为细心之人,对李凌月自然比别人更加细心一些,只是李凌月不想对自己,自己也不会逼着她说,屠十魅向来都知道李凌月一贯的把自己的心思都藏起来,即便是自己也不习惯事事都对李凌月说。
“在外呆了一整天,该饿了,我们一起用晚膳。”屠十魅倒是体谅李凌月的情绪,并不追问任何事情,此刻她的还不知道李凌月假传她的手谕见了皇帝,毕竟李凌月的手谕加以乱真,屠十魅的亲卫也以为是真的手谕。
“我没事,只是今日祭祀完,顺带去了皇陵祭祀父皇和母后,想起母后,思念异常,不免情绪有些波动。”这点李凌月倒是没有说谎,她真的也去了皇陵,去了皇陵回来才去的太极宫。
“难怪这次你比上次还迟回来。”死去的老皇帝和老皇后的忌日未到,李凌月怎么这么突然跑去皇陵祭祀,想她的父皇母后,是不是也想到了李氏皇权?屠十魅这么一想之后,心中一凝,这显然不是好兆头。这些年李凌月待自己确实有些软化,她对自己有情,屠十魅感觉得到,但是却从未敞开心扉过,始终隔着一成薄薄的纱,却是屠十魅怎么都捅不破的,这样的层纱大概就是李凌月对正统的道义和李氏皇权坚持。以前李景泰未长大,她们的方向倒是一致,但是现在,屠十魅也有些不确定了,即便李桢也不能化开那层膜。屠十魅何尝不知道,化开那层膜,唯一就是割舍自己的最爱的皇权,但是屠十魅知道这是绝无可能,就像李凌月也不可能为自己放弃她的坚持,自己也不可能放弃对至高无上皇权的执念。
屠十魅知道现在李凌月在自己身边,就像悬在自己头顶的一把剑,虽然屠十魅有自信这把永远不会有落下来的机会,但是剑在顶,终是不美。这种得而不全的感觉让屠十魅感觉十分挫败,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像李凌月这般,让屠十魅想弃不能弃,理智和情感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拉扯得那般激烈过。
“十魅,你会去子,除掉景泰吗?”李凌月突然问道,毫无掩饰,一针见血。
“他到底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会杀他,最多是软禁起来,前提是他不要做出让我觉得他非处不可的事情,皇权我还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让能从我手中继承,但是绝对不是现在。”屠十魅十分明确的说道,意思十分明显,李景泰乖乖的等,还是有继承权,但是如果他等不了,非要弄出点事端,性命就未必能保得住,而现在让她放权,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让皇帝亲政,我们离开皇宫,在外逍遥自在的游山玩水不好吗?”李凌月问道。
“你不管皇权归属,陪我君临天下不好吗?”屠十魅反问李凌月。
李凌月无言以对,看来都不可能为情让步,那么被割舍掉也只能是她们之间的感情了,犹如南柯一梦,到最后她们还是站在最初对立的位置上了。
“我肚子有些饿,传膳吧。”李凌月转移了话题,能说的都已经说尽,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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