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趴：阴谋，阳谋

道的双手，却丝毫没有半丝头绪。

    “海夼，你是大公，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置？”大长老打破宁静问道。

    闻声之后，众人的目光齐聚在轩辕海夼身上，等待着他的决断。

    轩辕海夼并未说话，而是眯眼看着大长老和二长老，想要从二人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来。

    “族规有制不假，可无道并非蓄意伤人，我认为不能一概而论。”

    “好一个并非，不能，难道这就是我轩辕氏所谓的大公吗？”二长老声音很冷。

    “海夼，为人父者，爱子无错，可你不仅是一个父亲，更是我轩辕家族的大公。”

    轩辕海夼进退两难，衡量着爱子与大义、私心与祖训孰轻孰重，顾此必将失彼，他不愿失去独子，更不想违背族规。

    “可道儿毕竟是我轩辕氏的少公，未来的大公啊。”一个极小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尤为清晰。

    数道寒光射向六长老。

    “少公便可肆意伤人吗？”

    “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我族将来堪忧啊。”

    “还未修行，便可伤人神智，我看与他的六指之身脱不了干系。”

    “传闻少公乃天殇之命，岁不过十五，又天生六指，异者为妖，不知是真是假。”

    “我不是妖，不是。”突然，安静的无道大声咆哮道。

    “住口。”轩辕海夼怒喝一声。

    议事殿骤然肃静，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轩辕无道触犯族规，废少公位，逐出家门。”轩辕海夼每说出一个字心都在颤抖，在滴血。

    听到父亲亲口说将自己逐出家门，无道脑海轰鸣，瘫坐在地上。

    坐在议事殿中的众人神色各不相同，有的惋惜，有的轻叹，有的窃喜，有的愤怒…

    无忧的父亲海晋目带凶光，还想说些什么，被其父二长老狠狠的瞪了回去。

    虽然他恨不得让无道偿命，可他知道不可能，无道的身份毕竟是少公，又是被欺在先，今日废其公位，逐出轩辕家族，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好事一件呢。

    轩辕家族没有少公，而轩辕海夼也没有其他子嗣，他这一脉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一旦轩辕海夼老死，那么他们这一脉便最有可能接任大公之位。

    孰轻孰重，二长老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他制止了其子的举动。

    ……

    倪裳轻抚着无道的头，没有责骂，亦没有埋怨。

    她的眼神很是平静，就像被赶出家族的不是自己的孩儿一般。

    “娘亲，爹爹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

    “他们说的我是傻子？我真的是天殇命，岁不过十五吗？”

    “命运之说虚无缥缈，为娘从来不信命，我儿也不应该相信。”

    “可命师都。”

    “道儿，你记住，听天由命的人才是傻子，真正的强者重来不会任由命运摆布。”

    “那他们会做什么？”

    “逆天而行，践踏命运。”

    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母子，或许是心真的累了，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

    在说完将无道逐出轩辕氏后，众人便再没有看到轩辕海夼的身影。